“”祝风额头跳了跳,只好先去添粥,等喂长陵喝了粥,又出去了外头寻了衙役。
平日里衙门的饭菜都是一个煮饭婆子做的,这会子早过了夜饭,让煮饭婆子备了粥后便让人回去了。
祝风自掏腰包,让衙役跑一趟,去果脯铺子买了甜蜜饯儿,又去买了点银耳。
银耳在这安县里边少,价格不菲,寻常的一些酒楼压根就没有这银耳羹。
若不然,还能让酒楼的厨子做了差人送来。
恰恰是这蜂蜜难寻,安县是个小县,先前战事过后,哪里还有蜂蜜。
买了银耳回来,祝风这从未下过厨的,也只好试着摆弄。
忙活了半个多时辰,熬了银耳,便端了过去。
长陵已经醒了,眼巴巴的瞧着祝风忙活许久,见着银耳羹端过来,砸吧砸吧嘴,忍不住尝了一口。
到了嘴里,没放蜂蜜无滋无味,顿时眼眶一红,“没味”
“没味?”祝风叹息一声,没有蜂蜜哪里来的味,只好递过去甜蜜饯儿,“你喝一口便吃一口这果脯,就着吃,就跟下饭似的。”
长陵美眸内弥漫着雾气,点了点头,就着喝上一口银耳羹,吃上一口甜蜜饯儿。
忙活到了亥时,人总算吃饱喝足了,面貌也有些神色。
祝风叹息一声,“姑娘先歇息,若有事儿唤一声便可,也不知姑娘是邵家门里哪位姑娘。这里是安县衙门,我乃是这里的县令,也是邵家大少夫人的娘家兄长,名祝风。”
“原是县衙”长陵听着祝风二字,不觉直勾勾的盯着祝风瞧了一会。
祝风这会正要起身出了去,外头去禹城的衙役连夜赶了回来,这厢回了衙门,连忙将书信送进来,“大人,邵家那边让小的捎来书信给长陵姑娘。”
“给长陵姑娘?”祝风瞧了长陵一眼,拧了拧眉,他打发人去是问一问这姑娘可是要差人送回去。
想着,让人将书信送了进来,随即又唤了衙役去书房。
问及了祝九可还有别的话捎给他的,衙役听了这话,又拿出来另一封书信交给自家大人,“大人,这是大少夫人给您的,说是大人一定要仔细瞧。”
衙役回了话便退了下去。
祝风倒是不知祝九特意捎书信是为何事,莫不是这姑娘留不得?
当即瞧了瞧书信,等瞧过后,神色不禁微沉,“小妹这是何意?”
祝九在书信上未曾提及别的,只说若是长陵有何事儿,尽管满足她便可,不能拒,亦不能驱。
另一边,长陵看了书信,见到书信上自家嫂嫂提及她远嫁一事。
“家兄相貌生的清秀,为人儒雅,倒不失为一个良人,至今未娶更不曾纳妾。若妹妹想避了远嫁之事,此举乃明智,你我妯娌更为亲厚。妹妹如何抉择,方可遵了自个意愿行事,明日一早便会有人寻去安县。”
祝九未曾非要引诱长陵非得选了这主意,如何抉择还得看她自身。
瞧了祝九捎来的书信,长陵面色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