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刚结束了一个公告,周六早上就又要飞去片场。”
“我记下了。”
见舒琅在行事历上写写画画,聂珩突然有了新想法,“等等,让李秘书来做。”
舒琅有些讶异地看向顶头上司,全然忘记了安排约会这种事从不在他的职能范围内。
“我想了想,这种小事确实没必要拿你来大材小用,你只负责转达。”
这不还是大材小用吗?舒琅正无语,却见聂珩从公事包里拿出了一只礼品袋,推到自己跟前。
“我记得周四是你的生日,虽然礼物不是我亲自去挑选的,但应该算得上用心。”
舒琅受宠若惊地接过袋子,从中拿出了一个在盒扣处印有朗格标志的皮制手表盒。打开一看,表盘上熟悉的月相盘让他忍不住去确认聂珩腕侧的手表,果然是同一系列的。
在摇曳烛光的衬托下,女人明艳的容颜显得尤为娇俏。
名模肖悦的姿色并不需要太多注解,只可惜近年来聂珩越发地对艳冶的女人提不起兴趣,虽然来往的女人总是这一款,身材火辣、娇媚明艳。
这一点他与酒肉朋友陆琛之截然不同,他不会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寻一个无法得到的女人的特质,他会选择回避。
发现聂珩垂下眼眸,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肖悦娇媚一笑,握上他的手,爱娇道:“珩少,不专心哦!在想什么?”
“在想,我办公室的李秘书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约会策划者。”
“李秘书?”他办公室的舒秘存在感不是一般的高,所以当又解锁了一个新人物,不免让人好奇,“新来的?”
“不是。”
“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父亲心仪的儿媳人选。”所以他对她一向敬而远之。但这不需要让肖悦知道,于是聂珩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想知道什么?”
既凉又利,肖悦知道自己这是触到了禁区。她与聂珩是在某场酒会上认识的,一个是豪门阔少,一个是美艳女星,不需要任何催化便起了化学反应。但当事人却很清楚,这只是荷尔蒙作祟,的确,她从未遇到过比他还要绅士风趣的男人,但一切更像是他的良好修养——聂珩看向自己的目光是淡的,而且越来越淡。
她是个美丽且骄傲的女人,却甘愿在这样的关系中卑微,一开始的确是想为自己的事业铺路,聂珩不仅背倚华世这个商业帝国,因为涉足新媒体、出版业,不乏娱乐圈人脉,但爱恋很快便破土而出,很快便枝繁叶茂。
想到这里,肖悦直接红了眼眶,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美眸,挂泪的模样尤为楚楚动人,却偏打动不了这个她想要打动的男人,想要留在他身边,只能按他的规矩来。
“我绝没有探听的意思!”
聂珩却有些出神,在忽明忽暗的烛火间,他想起了那双清透的蜜眼,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是氤氲的......
“珩少?”
在肖悦的轻呼中,聂珩回过神来,冷淡地抛下了一句“那样最好”,便拿起酒杯,将酒液一饮而尽,似乎醉后再醒来一切便能安好。
然而酒液穿肠过,不仅没有让醉意带走愁苦,反倒一路将近来时不时隐痛的上腹腔点燃。聂珩当即变了神色,可这一次已无力再从容应对,剧烈的疼痛持续蔓延,甚至锁骨和肩膀!他本能地弯腰护疼,然后嗓子一痒,一口血直接呕了出来。
鲜丽的颜色在他卡其色的风衣上开出朵朵碎花。肖悦惊恐地大叫起来,连忙过来查看,但这已不是她能力范围内的事了,定了定神后立马跑出包间去叫人来。
聂珩休克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急救车上肖悦挂满泪水的脸庞,耳边回荡的是她带着哭腔的祈祷......比起上一个只会惊恐大哭的女伴好了不少,却也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