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结果是苏王氏没有想到的,她本以为韩泽玉可能是心有所属,或许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亦或者是某位邻家哥哥,再不济他们云山村不还有个年轻的秀才嘛。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韩泽玉也算是奇葩中的翘楚。
想要顶门立户的小哥儿少有,可想娶妻生子的小哥儿那就是稀有了,这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竟然能想到如此逆天的道路。
虽说这人脑子不大好使,但还真没做过出格的事情,最起码名声无碍。
这样的小哥儿配给苏时恩那样的恋爱脑倒是正合适,俩人一起研究情情爱爱的破事儿,也省得她费心。
苏时恩这几天也不去书院读书,就专心在家养脸上的伤,说是有伤,其实第二天就消了肿,出门也无大碍。
苏王氏觉得他可能真是陷进去了,听下人回禀,苏时恩把画像挪去了卧房,睁开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画像出神。
吃饭的时候也叫下人把饭菜端去卧房,就守着那幅画,好似他这样一直守着,画中人就能从里面走下来一样。
苏云竹也听说了这件事,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遣人去偷画,她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国色天香,竟能把个苏大公子迷成傻子。
计划的挺好,趁着苏时恩睡着的时候把画偷出来,她看完了再让人给偷偷挂回去。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在一个小丫头蹑手蹑脚的将画拿下来卷好,即将要离开卧房之际,好巧不巧的,苏时恩醒了。
接下来就是抓住入室盗窃的小贼,点亮灯火一看还是个熟人,这人不正是苏云竹院里的婢女嘛!
苏时恩怒发冲冠,叫人押上婢女就去了苏云竹的院子兴师问罪。
下人也都是有眼色的,知道在这个家里,受宠的永远不可能是大少爷,因此都尽量往后躲,能不出头就尽量龟缩着,现在被大少爷骂几句,总好过以后被云竹小姐穿小鞋要好。
这帮奴才见风使舵的德性更是激化了矛盾,苏时恩咄咄逼人的质问苏云竹,是不是她叫人去偷的画?
苏云竹自是不肯承认,她堂堂的苏家嫡女,大半夜的竟被个庶子指着鼻子骂,自幼便没受过此等委屈的云竹大小姐彻底爆发。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指着我的鼻子骂,谁给你的胆子!”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大哥,长兄如父的道理你不是不懂,我看你是完全不想懂。”
“你是哪门子的大哥?被别人尊称几声大少爷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竟敢夜闯我的院子,看我不在父亲面前狠狠告你一状!”
“少拿父亲压我,他又不在家,还不就是仗着你娘疼你,不然就你这口无遮拦的性子,早给家族招祸了。”
“啊啊啊!你闭嘴!”
“我凭什么闭嘴?就许你做那偷鸡摸狗的事情,还不准别人来讨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