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又绕回到了偷东西上,苏云竹也听不得这些话,情急之下竟是对着苏时恩大打出手。
苏时恩也被气坏了,开始了自卫反击战。
苏王氏被大丫鬟叫醒,迷迷糊糊的听着她的汇报,总觉得自己可能是还没睡醒。
她都听到些什么?苏家的庶长子跟嫡小姐互殴,下人们拉都拉不住,已经误伤了好几个人。
这些字分开来看,苏王氏都能认得,可是连在一起怎的就如此匪夷所思呢?
换上披风出了主院,还没走出去多远就见到了滚做一团的两人。
那真是拳脚相加,互不相让,布鞋跟灯笼散落在地,头发与布料齐飞,苏王氏简直无法直视眼前的一幕,呵斥一旁的下人,还不快把人分开?
这次她总算是知道拉架的人是如何被误伤的,下人们怕伤着主子,可主子们压根儿就不会顾及他们的死活,尤其是苏云竹,甭管是谁,照打不误。
二人被分开后,苏王氏才看清两人的模样,顿时觉得心绞痛,真想白眼一翻,晕死过去算了。
苏云竹披头散发的看着像个疯子,可实际上没受什么伤,可反观苏时恩这边,脖子上都见了血,一道道的都是抓痕。
再看苏云竹的指甲断裂处都是血迹,这显然不是她自己受了伤,而是被她挠伤的苏时恩跟一众下人的血。
甭管孰是孰非,单从伤势上来看,苏云竹就不占理,再说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苏王氏眸光微闪,迅速做出判断。
“时恩呐,你这伤势要不要紧?我知道一定是云竹做的不对,咱有话好好说,别跟她一般见识,改明个我就让她跟你赔礼道歉。”
苏云竹不服,想要争辩几句,却对上了母亲严厉的眼神,嗫嚅几声,终究是没敢出言反驳。
苏王氏满意了,丢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当务之急是先把苏时恩稳住。
苏时恩依旧气鼓鼓的,可听了大夫人的话后,似是被安抚了情绪,沉默片刻,捡起地上破烂不堪的画像,用手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发现擦不干净后,垂头丧气的将破碎的画卷抱在怀里。
苏王氏也见到了那张画,再结合下人的说辞,瞬间明悟,这事还真就怨不得苏时恩,他现在对那小哥儿正是沉迷的时候,你不仅遣人去偷画,最后还闹的这样难堪,也难怪一向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的苏时恩会跟她动怒。
苏王氏深知想要息事宁人必得许下重利,于是旁敲侧击的询问苏时恩想要什么补偿。
当然她也不忘敲打苏时恩,云竹比他小,且又是个娇养长大的女孩儿,虽说是她有错在先,可苏时恩身为兄长理应包容。
最关键的是他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处境,别提太过分的要求。
这么多年苏时恩早就习惯了,可再次听到这套话术,依旧会感到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