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就是了,前几日还听芍儿说起过,全长安去听他讲经的女子甚多果然还是美色为上。
济世走到东方瑶面前,微微行了礼。
东方瑶有些奇怪,不过她还是礼貌的回了一礼:“见过大师,见过宫正。”
婉娘笑着点点头:“原来瑶儿认识济世大师呀!”
东方瑶轻声笑道:“我见大师气度不凡,姿容俊秀,也听说了近些日长安人对大师的赞誉,是以才斗胆猜到是大师而已。”
济世盯着眼前的少女一笑:“娘子真乃有慧根”
“大师谬赞。”东方瑶说道。
一抬头,却不禁怔了一下。
“既然无事,那瑶儿,我们便先行一步了,皇后娘娘还等着召见大师呢!”婉娘笑道。
东方瑶垂眸,说道:“宫正和大师慢走。”
直到济世走远了,东方瑶还未反应过来。
难不成自己刚才是看错了?
这人人交口称赞的大师,刚刚那个神情怎么那么古怪?
摇摇头,东方瑶一想,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说起来,这几日自己实在是有些神思恍惚。
这日傍晚,东方瑶早早的便用过了晚膳,芍儿端过来两碗药。
碗中浑浊的液体发散出一股浓烈的味道,离着远些的时候就能闻到一股淳朴的药香味儿,怎么离得近了,这味道反而难闻了?
芍儿早知道东方瑶心有犹豫,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打开来放在东方瑶面前:“娘子现在快些吃罢!”
“这是什么?”东方瑶的眉毛先是轻轻一蹙,旋即舒展开来:“蜜饯!”
她脸上忽然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真仿佛是喝药的孩子得到了母亲的一块甜饧。
然而不知为何,芍儿却有些心酸,她缓缓蹲下来,问她:“娘子,今夜是豫章郡王成婚的日子,娘子还记得么?”
东方瑶脸上的笑容逐渐凝滞,“你说这个做什么?”
芍儿轻声道:“你这些日子心神不宁,我怎会看不出来?倘若是心中不快,不妨说出来,若是闷在心中,只怕闷出病来”
东方瑶端起药碗来,一口气喝了下去,她接过芍儿手中的蜜饯却只是放在案几上,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咎由自取呢?”
“娘子这是说什么!”芍儿慌声叫道。
“我知道他可能不会选择我,可是我却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其实是我一直都没有真正去信任他,我后顾之忧太多,总怕有一天一无所有,可是到头来,我还是失去了。”
只想明白这一点,东方瑶就已经很难受了。
她也很想痛痛快快的放手,可是哪里说的那么容易?纵然她于李衡乾有诸多顾忌,可是到底对他真心更多一点,如今此般境地,她如何不难受?
“你放心,我没事的。”东方瑶擦干嘴角的药渍,吃了一块芍儿的蜜饯,微微一笑:“你看我现在这么忙,还有这么多的事,哪里还顾得上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