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瑶不耐烦的挑开帘子,却见朱雀门旁,有个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策马而来,面容阴沉,正看着东方瑶,冷冷的开口:“东方瑶,谁给你的命令要你私自出城?”
东方瑶走深吸一口气,下车来拍拍袖子,“自然是皇后娘娘。”
李况哼了一声:“难道不是私自出宫?”
东方瑶“哈”的一笑,那笑中带着讥讽:“太子殿下以为我是石头做的,教人随便打一下骂一下都不知道疼?”
李况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东方瑶已经转过身去,爬上马车,“妾刚从南郊回来,路上听说杜陵发生了些事儿,太子殿下若是没事,不妨去看看起车!”
“你不是说东方瑶是无令出宫?”李况阴沉沉的看着身边的叶存。
叶存咽下一口唾沫,畏缩道:“郎君,确实是如此啊,是我亲口听皇后对身边的崔舍人说的!”
“啪!”
叶存闭着眼睛,心口一跳,等他胆战心惊的睁开眼时,才发现李况只是把手中的鞭子狠狠地额扔在了地上。
然而他还未松下一口气,忽然有心腹上前来,在李况耳边低语:“殿下,杜陵出大事了!”
李况大惊:“什么事!”
那人摸了摸额角冒出的汗:“杜陵新村挖出一块石碑来,上面写着写着”
眼看着那人支支吾吾起来,李况心急:“快说,究竟怎么了!”
李况马不停蹄赶到杜陵的时候,却不曾想京中已经发生巨变,不过一天的时间,消息传的比箭矢还快。
“一水淹一水,荒山无鸟飞一物降一物,长陵无二水。”
东方瑶看着手中的这首童谣,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长陵无二水,这恐怕也是皇后的心声吧,有朝一日,长安也不会有二王,所以只能有一个牺牲了。
她把手中的纸条揉烂,点在火盏上,很快便化为灰烬。
果不其然,当李况发现新村埋得是一尊已经生锈的金佛时,他几乎瘫倒在地上,要知道皇后可是信佛,如今一尊金佛锈成这样,怪罪下来一定是雷霆之怒,李况想都不敢想,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金子怎么会生锈?
他叫人来鉴定,发现的确是一尊金佛。“许是周围的水太多了,金佛常年埋在地下,才会至此。”那金匠如是道。
李况摸了摸面上的虚汗,然而下一刻,他的心却咯噔一下坠落谷底。
水金佛到底是寓意着什么?
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然而又不敢往那方面去想,只好叫人把金佛毁掉,又把全部知道消息的村民灭口,这才恍恍惚惚的要回长安去,然而路行至泾水,他忽觉得浑身上下有些难受,只好下了马,叫人备车。
车夫是个高大的汉子,只是却不曾言语一句,李况在马车上口渴至极,便叫那马车夫给他递水,那人不言不语递上一个水袋,李况未曾多想,正待喝,忽然马车一晃,那水袋掉在车上,撒了一地。
“晦气!”
李况咒骂了一句:“还不赶紧给我再换水!”
那人点点头,停了车下去,不一会儿还不见人,李况皱眉,这便挑开帘子,惊觉周围竟然无人!
方才上车时明明是一群人跟在自己旁边,怎么现在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李况眼皮子一跳,明显感觉到不对劲,然而他刚要下车时,不知何处来的一股巨大的力量竟然劈碎了一边的车辕。
“是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