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墨眼圈一红:“是、是奴婢,都是奴婢的错,惹得郎君生气,都是奴婢没用!”
桓修延摇摇头,说道:“你回去罢,莫担心,阿兄不过是近来心绪不佳而已,记得,日后莫要再在衣服上绣月牙。”
知墨疑惑地看着桓修延,“郎君郎君这是何意?”
“没别的意思,”桓修延说道:“他不喜欢。”
“哦。”知墨小声闷声应了,便想着退下。
“我是不是见过你?”桓修延打量知墨的容颜,觉得有几分眼熟。
知墨脸不由得绯红,垂着眸子点了下头:“奴婢叫做知墨。”
上元日三夜,东方长史的府中都是一派冷冷清清的样子,芍儿每次回来的早,见府中无人反而是一阵窃喜。
她也乐得做搭线红娘,心中说不出的成就感,这几日的白日里还有意无意总为两人制造独处的时间,不过她发现自从自家娘子和崔郎君剖白心迹后,倒不似从前那副只要和崔郎君搭话,便总是一副“唇枪舌剑”的模样了说来也不知是崔郎君的功劳,还是娘子终于想通了。
然而
明义坊巷中,随着一阵狂风骤雨似的掠夺结束,待崔城之喘着粗气安抚着怀中的女子,忽然脚下一痛。
“嘶!”
他忍不住痛呼了一声,“瑶儿,你做什么?”
眼前这少女杏眼晶亮亮的,偏偏一张小嘴儿红肿不堪,她张了张,发现有些肿的难受,不免脸热,幽幽道:“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我回去定要被芍儿笑死了!”
崔城之揽着她的细腰,瞧着她这幅春意绵绵的模样,不免心中更为悸动,调笑道:“她笑你的还不够多么,你还怕这一点?”
“你!”
东方瑶一时语塞,就要挣脱他走,却发觉男人大手不动,依旧这么紧紧地揽着她,不免难为情地说道:“别都这么晚了”
男人嘴角翘起笑意来,他俯身在她嘴角一吻,轻声道:“回去罢,明日再见。”
腰间的手才微微松开,东方瑶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忽然右手又被崔城之握住了,他将她送到长史府门口,“进去罢。”
东方瑶走了两步,有些犹豫。
“怎么,舍不得我?”崔城之一笑。
东方瑶回头瞪了他一眼,想说的话又吞了下去,赌气似的就进了门。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崔城之脸上的笑意才渐渐转为平淡。
他知道东方瑶想问什么,可他已经想明白了。
笑着摇了摇头,回想起他适才吻她时她那般的忸怩和身子娇软,不由得发觉身子重了重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也回了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