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碗鲜热的馄饨,东方瑶却不知为何,不仅提不起兴趣,反而腹中翻涌一股恶心之意。
本想着多倒些醋能纾解这种感觉,不曾想
东方瑶边扶着桌角,边攥着自己的喉咙干呕,头晕目眩之际,却仿佛什么也吐不出来。
“瑶儿!”
崔城之见她如此难受,顿时手忙脚乱,忙上前递给她帕子和水,又对十五叫道:“快去找醴泉坊的孙医师!”
“夫人这是怎么了?”
这时,正在卖馄饨的老板娘忍不住上前来问几句。
东方瑶干呕完了,觉得还有些难受,只能靠在崔城之的怀里,眼皮虚弱的抬起来:“多谢这位娘子方才我也不晓得是怎么了,就觉得恶心的难受。”
她眨眨眼,看着周围不断投来的目光和还在灶上沸腾的馄饨,感觉自己似乎是打扰了老板娘的生意,便歉疚道:“是我唐突了。”
“娘子这是说的什么话!”
那老板娘倒了一杯温水,慢慢喂她喝了下去,眼珠子一转,好似有什么话要说。
“娘子今晨早起的时候,可有干呕之意?”
东方瑶略有些诧异,“确然,只是那感觉一闪即逝。”是以她也没在意。
“今天早晨就这样了?”崔城之声音略有些急:“昨日呢,为何不说?”
都是他的疏忽,她不舒服,他怎么一点还没察觉出来?
“那夫人最近,可是经常觉得十分疲惫,多眠?”老板娘面带喜色的问道。
东方瑶张了张嘴,“是啊”
她怎么会知道?
老板娘没再问下去了,剩下的交给医师来就好。
她起身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眉开眼笑:“好叫夫人知道,当初我怀头胎大宝的时候,就是夫人如今这个模样儿!”
说完,她一个健步走到了灶前,继续熬她的馄饨去了。
东方瑶脑袋里是一片空白什么怀头胎,什么大宝,和她有什么关系?
崔城之手颤抖着扶起了东方瑶,“瑶儿。”却欲言又止。
东方瑶心跳飞快的跳动了几下,艰涩道:“她的意思是难道是我怀孕了?”
最后两个字,说的声音小小的,似是有些羞涩。
这声音仿若带着一股动人的魔力,顺着他的耳朵流入心脏中去,崔城之觉得,他竟从未听过听过这般的天籁之音,只是一个小小的水花,在他心中炸开一片五彩斑斓的涟漪。
“嗯。”
几乎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他强自镇定的说道:“不过,不过我们还是要请医师来看看的好。”
很快,医师被请到了崔府中。
孙医师捋着胡须,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打量打量东方瑶的面色,又问了几个问题。
崔城之手攥成一个拳头,摆在案几上,一言未语。
房中除了医师和东方瑶的一问一答,似乎十分安静。
“夫人,”孙医师又问道:“不知夫人的月信,多久未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