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疑道:“夫人这是何意?”
东方瑶便不再多说,只是摆了摆手。
青年看着东方瑶安全回了长安,便不再多说什么,毕竟他的任务,本来只是传信而已,如此,便跑开了。
那汉子在等着东方瑶说话。
东方瑶道:“你家主子,在城中留了那些线人,你实话对我说罢。”
汉子惊了一下,“夫人,主子说,您没必要
“纠缠其中?”东方瑶打断他,说道:“你真的以为,我没有在局中吗?也许出来血缘亲情,其他人在他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
这语气中似是含着讥讽,汉子想起来主子走之前留在长安别院的夫人,默默地闭上了嘴。
“他只有五分的把握,在皇城和朝中有人,难道就够了吗?”
东方瑶缓缓说道:“宫中,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平地兀然挂起大风来。
分明是夏季,此时却凉风习习。
李衡义出门前抬头看了看天,觉得阴沉沉的,很可能要下雨。
“准备好了吗?”他问。
他面前站了一个身材干瘦的男人,闻言,回头笑了笑,“殿下放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李衡义看上去却有些犹豫了:“阿裕,舅父真的会帮我们吗?我只怕我们抵不过她。”
沈裕,李衡义得到表哥,此时微微一笑,“你还不相信我的父亲,他再怎么说也是姑姑的哥哥,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到如今的地步呢?当初,当初如果不是为了给太子殿下保存实力,也不会冒天下人的唾骂继续在京中为继。”
说道这里,沈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李衡义想了想,也是,当初不管父王如何沉浮,沈如恩却是雷打的的不动,当初他还在想,父王被贬的时候,他连个屁都不敢,实在是小人
可嫡母也告诉他,如果不是舅父在京中靠关系求着桓少监多说好话,到最后一家人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入住东宫。
到底是亲人的,就算父王有事,舅父也不可能不受任何牵连吧?
如此一想,李衡义心里踏实了许多。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准备上马去玄武门,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今日休沐,韩鸿照正在临湖殿作法事,京中额大多禁卫正去往大慈恩寺迎佛骨,舅父先带人拦住东西二城门的守卫,他带着一种侍卫从北城门进去,临湖殿就在大明宫的最北侧,到时候先挟住韩鸿照,再射杀即将入宫到韩鸿照身边护卫的薛礼。
据沈裕所说,宫朝中许多人早就对韩鸿照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等到他们簇拥着太子到了殿前,到底还有哪个敢不服从?
尔等想要李氏江山,还是大虞朝堂?!
结果显而易见。
李衡义下了决心,不过他并没有事先告诉李陵,这件事必须速战速决,所以之前沈裕率先上门诉苦的时候,他心中就已经有了谋划。
后来亲自上门找沈如恩,三人这才商议好大计,沈如恩平时在朝中和羽林禁军韩绍关系不错,韩绍手下的几位将军也早就对薛礼的专横跋扈和韩鸿照的一手遮天不满,只要他们速战速决,就绝对有很大的胜算。
李衡义显然没有多想,他这个计划到底有多蹩脚,只是单纯的不想再要家人处在惶恐不安中。
所以,不管是李陵,还是其他人,他谁都没有透露过一个字。
临走之前,李衡义找来了一个小厮,对他耳语了几句,随即上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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