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行……沈暮隐约觉得，这个男人身上充满了一种未知的危险。

“嗯，昨天是个意外。”顾望春解释道，“但是这个思路你觉得如何？”

“可以试试。”沈暮说，“老顾去查查你提的这个方向，严小妹，你继续盯着何楠这边，我觉得何楠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抖出来，孙建国这人，你多防着点，他手下的案子，没少过严刑逼供的。有任何情况随时联系。”

“好。”顾望春和严厉同时道。

沈暮扔下两个重磅任务，就继续去会孙建国了。

陆局派他过来，不仅仅针对这个案件，更是想要在自己退休之前，把孙建国这颗毒瘤给连根拔起。

严厉等沈暮一走，就磨蹭着挪到了顾望春身边，“顾副队，问你个事儿。”

“说。”顾望春没有休息好，眉梢间添了几分倦意。

“鞋子那事……是昨天那个帅哥吗？”严厉扑闪着自己的眼睛。

“唔……”顾望春含糊地道。

“他干嘛的啊，为什么头儿一听是这人的推测，就让你顺着跟进下去。”严厉知道顾望春脾气好，所以就追问了下去。

印象中，沈暮可是怼天怼地，连陆局都不怎么放在眼里的人。

顾望春停住脚步，转过看她。

严厉努力让自己眼中的求知欲显得更加旺盛。

顾望春：“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严厉连忙收敛了表情。

顾望春抬手无意识地扶了扶自己架在鼻梁上面的眼镜，“江行……是七年前我和老沈一起案件的……报案人。”

严厉好不容易收起来的眼睛又突然瞪大了。

七年前，沈暮和顾望春两个人也就刚毕业。

那个时候，从小学到高中对年龄都没有卡得太严，沈暮凭着自己可怕的成绩，一路从小学连着跳级，还没十八岁，就拽着二十出头的顾望春拿下了警校的毕业证书。

沈暮那会儿都还没成年，不知天高地厚，又是干部子弟，见人就怼，专业第一的成绩单被她专门裱了起来，耀武扬威地放在桌上，以为自己就是仅次于福尔摩斯的探案高手。

有那么一段时间，沈暮每天上班之前都是全副武装，时刻包里准备一份遗书，奔向上班路上的时候，仿佛是壮士一去，拯救银河系的超级英雄。

不管什么事情，都能被她搞得惊天动地，顾望春没少为她收拾过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