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这里也没有？

“小月……我没带呀，你没事吧？”顾不得散乱成一团的书包，赵嘉然看着程月苍白的脸色，慌了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呀？”

“小月，你在这等我，我去买，马上回来，等着我啊！”说完赵嘉然抓住钱包便往外冲。

赵嘉然走后，程月攥着桌沿的手越来越用力，小腹传出的异样感受，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诶？还有人啊？”梁熙南小跑进来，身上穿着还没来得及换下的球服，右手的黑色护腕与黑底红边的宽松球衣随意搭配。

“你怎么还不回去啊？”梁熙南一边在桌子里翻箱倒柜一边歪着头问程月。

梁熙南手伸到桌子最里面，从一堆书的最下面抽出一本练习册：“原来在这里！我就说嘛！”

“诶？你怎么了？程月？”梁熙南把练习册装进书包，拉好拉链后，发现程月仍然坐在原地不动。

“你没事吧？”梁熙南单手提着书包，慢慢绕到前面，一边开口询问。

只见程月眉头紧蹙，额上涔出一层薄汗，嘴唇上的血色少了大半，薄薄的耳朵有些发红，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搭在桌沿，咬紧双唇，并不说话。

“你别问了，行不行啊！”程月窘迫的开口，耳朵更红了。

“那你到底怎么了啊？”梁熙南追问道。

“就是……女孩子……每个月的那个啊！”程月羞红了脸，低下头。

二年级的生物课上讲过这些基本的生理知识，记得当时老师在黑板上认真讲解时，他还低头捂嘴笑老师不正经来着呢。

虽然学过理论知识，但这也算是梁熙南人生中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事情。

少年立在一旁，脸上浮现一层薄薄的红晕，耳朵通红。

愣了一会儿，少年尴尬地摸摸鼻子，清了清嗓音：“咳……那你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程月失望地垂下头，声线都变得格外的忧郁。

“走吧，我送你回家。”说着梁熙南从书包里拿出一件衬衣。

干净的蓝色衬衣――是他早上出门时穿的那件，因为打球时换了球衣，便收进了书包里。

等到训练结束，刚要拿出衣服换时，就发现练习册落在教室里了，于是来不及换下身上的球衣，便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少年抖开衬衣，捋开两条袖子，双手从程月腰间绕过，轻轻在她腰间系上一个松松的结。

阳光的余晖顺着窗口斜射进来，少年挺拔的身影挡住仅剩下的阳光，在这淡淡的余晖下，少年模糊的轮廓像被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辉，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靠近时，程月几乎能闻见他身上的汗水味道，夹杂着淡淡的肥皂味一起嗅进鼻腔里。

赵嘉然提着便利袋赶回教室时，只留下满桌的散乱的书本和一室柔亮的光线。

赵嘉然颓然地靠在桌边，等了好一会儿后，看了看手中的便利袋，便连着书桌上散乱的书本一起放进了书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