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眠不休一周后,五十四岁的老理查德累得老眼昏花,终于完成了这台神秘的炼金傀儡:傀儡之神糖鹿所设计,海伦和他所制造的通用智能型仿人傀儡伽拉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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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拉哈德听从您的吩咐。”伽拉哈德端端正正站在理查德身旁。
不过一周,拖延症与鸽子已几乎让王都停摆。
解决拖延症问题刻不容缓。
理查德简单测试了伽拉哈德的能力。他的性能远超传统的那种呆呆傻傻的指令型傀儡,他甚至拥有与人类相近的自主分析的智能。
是时候测试一下这台神明设计的傀儡的真实水平了。
“看一下这个。”理查德将拖延症的资料递给伽拉哈德。
“理解了。拖延症是一种正在蔓延的严重精神疾病,患病者会拖延自己的事务,并不断宣称该事务会在接下来一定时限内完成,又不断重复着无意义行为,直到原定的时限失效。在王都——”
“好了。”理查德说,“拖延症要怎么应对?”
“思考中。”伽拉哈德头顶冒出热汽,整个宅子的温度飞速上升——
“老师!热死了!”一道速冻术笼罩住宅邸,也冻住了海伦刚刚从楼上飘下来的声音。
“停。”理查德叹了口气,他问的问题可能太过复杂,让这可怜的傀儡思考不完,“如果一个人得了拖延症,要如何治疗?”
“思考中——”这次伽拉哈德思考的时间快了不少,“关于拖延症的情报不足,需要调查。”
“调查要多久?”理查德问。
“思考中——取决于实际情况,需要十小时二十一分钟三秒到四天五小时二十六分钟十九秒。”
“请不要再说‘思考中’三个字了。”
“思考中——好的。”
“那你去调查吧。”
“好的。”伽拉哈德往工作室走去。
“为什么要去傀儡工作室?”理查德一愣。
“只有一台伽拉哈德效率太低。”伽拉哈德走进工作室,“您会需要更多的伽拉哈德低配版:伽拉哈德MK2和伽拉哈德MK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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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内,伽拉哈德使用傀儡工作室,制造了两台伽拉哈德MK2——一种比伽拉哈德稍弱的智能傀儡。
第二天,伽拉哈德与两台伽拉哈德MK2一同制造了五台伽拉哈德MK3——一种比伽拉哈德MK2更弱的低配傀儡。
第三天,伽拉哈德带着两台伽拉哈德MK2与五台伽拉哈德MK3上街调查拖延症去了。
不过三小时,他们就被王都的卫兵(尚未拖延的那些)抓了回来。
“白垩大师,”卫兵们抗议着,“您的傀儡涉嫌侮辱尸体。”
“啊?”理查德一愣。
“他们不让我解剖病人的尸体。”伽拉哈德说。
理查德一阵头晕。“抱歉,是我没设定好傀儡。”
他打发走了卫兵,然后说,“你们在干什么!”
“对死于拖延症的死者进行解剖。了解一种疾病,病理解剖是必须的。我们发现,大部分的拖延症患者——”
“停。”理查德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傀儡们没有人类的道德与习惯约束。
如果想让这些傀儡干活,需要更强的约束性命令——要给他们下更多的限制。
“所以你们发现了什么?”理查德问。
“拖延症经由鸽子传播,但其源头是苹果核。”伽拉哈德说。
苹果核?理查德一皱眉。“为什么是苹果核?”
“需要更多的调查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快去调查。”
“调查需要三——”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