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时候就把所有的关注抢走,现在又抢走了属于我的爱,你也有脸来我面前装无辜?”白婉言的分贝提高,恶狠狠地盯着温棠。
“你的?”温棠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白皙的手撑在额头上,笑了出来。
“谁有能力谁得到的东西,怎么就叫把所有的关注抢走了?”
温棠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白婉言。
“至于属于你的爱?”温棠嘴角勾起一丝恶意的笑,“那不是被你亲手——”
“杀死了吗?”
温棠摩挲着指节,漫不经心地爆出了这个重磅消息。
白婉言瞪大了眼睛,黑色的瞳孔放大,脸上是一片煞白。
“你……你在……胡说什么。”白婉言的声音颤抖,强撑着反驳。
“我是说……”温棠淡淡地抬眸,看向白婉言,“真正爱着你的姜蒙成,不是被你亲手杀死了吗?”
白婉言不可置信地看着温棠,脚往后退了几步。
零碎的记忆串联起来。
温棠对她说过的话句句在脑海里重现。
她惊恐地捂住了嘴,心脏剧烈地跳了起来:“是你……是你。”
温棠偏了偏头,笑着问:“我怎么?”
“你一直在诱导我。”白婉言指着温棠,目眦俱裂。
温棠懒散地上前几步,握住白婉言的手,把她指向自己的手指放下。
“怎么就成我在诱导你了?”温棠漫不经心地问道。
“哈哈哈……怪不得你一直告诉我你找到了他,还不停地跟我重复如果他不死,我就会身败名裂,那个电话其实就是你对不对?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
白婉言恍然大悟地看着温棠,身体脱力地跪坐到地上。
她竟然还是着了温棠的道。
“可别这么说,我不过是随口提了几句,又怎么能知道白小姐会这么做呢?”
温棠俯视着白婉言,几秒后,她又弯下腰直视着白婉言的眼睛。
“我又怎么知道,白小姐能真的这么狠,狠到亲手杀死自己的青梅竹马。”
温棠仍然在笑着。
“我也很好奇,白小姐午夜梦回的时候不会害怕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白婉言想到那天夜里躺在地板上,一直用暗淡无光的眼睛盯着她的姜蒙成。
她的身体颤抖起来。
温棠蹲下身来,抬起白婉言的下颌,“不是故意的,但是白小姐毁尸灭迹的手法倒是很干脆嘛。”
白婉言眼里含着泪,愤恨地盯着温棠。
“你什么都知道。”
温棠哼笑一声。
“你到底想做什么?”白婉言被温棠挑起的下巴也在颤抖。
“啧。白小姐,一步错,步步错,谁叫你要踏出这第一步,来害温棠呢?”
温棠的话有些奇怪,明明提的是自己,却用的温棠这个名字来代替,仿佛在说另一个人。
白婉言喘着粗气,眼泪布满了整张脸。
泪水滑落到温棠的指尖,温棠移开了手,抽了一张纸,懒洋洋地擦拭着。
她俯视着地上的白婉言,声音冷冽,如同刺骨的寒冬。
“白小姐,属于你的地狱……来了。”
……
洗手间内。
温棠已经离开了许久,只留下跪坐在地板上不停啜泣的白婉言。
地板冰冷的温度一路凉到了白婉言的心里。
她觉得现在自己已经身处地狱了。
世界在一瞬间崩塌,沉沉地将她压垮。
白婉言死死地盯着温棠丢在垃圾桶里的废纸。
不行,不能让温棠得逞。
她的眼里的恨意浓郁的快要溢出。
就算要死也得拉着温棠一起死!
白婉言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顾行的电话。
“喂。”那边成熟男人的声音传来。
“顾行,我要你帮我杀了温棠。”白婉言带着极致怨恨的声音传入顾行的耳里。
顾行蹙了蹙眉,“这我恐怕做不到。”
“你不是要画吗?只要你杀了她,想要多少有多少。”
顾行愣了一下。
半晌
他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笑。
“那我尽力。”
顾行挂断了电话,看向墙上挂着的画。
这是一幅诡异到极点的画。
画中一个穿着黑裙的女人坐在桌子前,双手合十,面容沉静。
在她的周围是熊熊烈火,火舌吞噬着她的黑发,把她的皮肤烧的焦黑,血液从焦黑的皮肤下流出。
窗外的上弦月被火焰染得通红。
可是女人什么反应都没有。
疯狂得像一场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