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罗氓回卧室又研究起三张扑克牌。

“那是什么？”小曾问。

“扑克牌Q”

小曾听到“Q”后，沉默不语，似乎对三年前的事还心有余悸。

过了一会儿，小曾打破沉默，“我还会用扑克牌占卜呢！”

“扑克牌？”罗氓有点难以置信。

“没错，有很多种方法，我会的那种是每张扑克牌都代表不同含义，比如Q代表女朋友，K代表男朋友……”

罗氓大梦初醒一般，开始上网查起扑克牌的各个版本的含义，一直到小曾睡着了，他确定了一种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罗氓便给洛杉打了电话。

“我解开了所有的字谜。”

“怎么解的啊？”洛杉慵懒地回答罗氓。

“那两个‘鬼’，一个是落落，另一个——是何峦。”

“何峦？落落那个前男友何峦？”洛杉不解地问。

“没错，我们需要去找最后一个人证实我的猜测。”

洛杉挂了电话。罗氓开车早早地等到了洛杉楼下，一出来，他就抱怨道，“你还能再慢点吗？”

洛杉看了罗氓一眼，叫道：“你的眼圈怎么黑成那样，光是想了一夜那首诗？”说着，他邪恶地笑起来

罗氓没有理他，两人上了车，又踏上去美丽的A镇的路。

（七）

陆羽在花店接待了罗氓和洛杉。

罗氓先将恐吓信递给陆羽，问她：“是你写的吗？”陆羽摇了摇头。

罗氓把扑克牌递给陆羽，陆羽看了看说：“我不懂拉丁文。”

罗氓又将一幅画给陆羽，陆羽同样摇摇头说：“我妹妹也会画画。而且她更能画出这种题材的。”

罗氓最后把诗给了陆羽，说：“我相信这也是你妹妹写的，你还不承认恐吓信是你给的吗？”

“这首诗什么意思？”陆羽问。

“或许落落写得太含蓄了，我讲给你。”罗氓说，“你对落落的前男友何峦一见钟情，何峦却选择了落落。你本来已经死心了，没想到林良为了和落落在一起竟杀了落落的男友何峦。”讲到这里，洛杉大吃一惊，陆羽一脸阴沉。

“林良和落落交往后，又勾结了落落的姐姐，也就是你，还信誓旦旦地说在罗马他要杀了落落，回来和你结婚。你甚至准备好了嫁衣，当得知林良和落落在罗马便举行了婚礼后，你险些崩溃，长期以来对妹妹的嫉妒让你决定加害落落，你每天给她寄恐吓信，甚至是骷髅、嫁衣。

落落知道林良杀了何峦，为了掩盖他的罪行，她只好秘而不宣，把恐吓物放到衣柜里，每天画恐怖的画来宣泄感情。当她终于陷入绝望，决定自杀时，寄了那三张牌并写了那首诗。揭露了你们的罪行。”

陆羽的头埋得越来越低，她小声说：“我一直以为杀何峦的是落落……林良那个变态狂……”

“你的妹妹绝顶聪明，不会干那种傻事的。”罗氓最后说。

（八）

回去的路上，洛杉忍不住问罗氓：“你是怎么把整个故事串下来的？”

“落落半遮半掩地提供真相，或许也源于她内心的犹豫不决吧！”罗氓叹了口气，“说起来，还是小曾给了我启发，关于那三张牌。”

“那三张牌……”

“没错，每张都有它的含义。”罗氓说，“首先，我的雇主收到的梅花Q，梅花Q上的故事是两个国家和解后，结了梅花。结合‘你的情敌出现了’，‘情敌’和‘和解’这个词让我想到雇主和那个拐走他丈夫的同性恋男人，同样和解了。落落给雇主寄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相信答案就在这套含义上。

吴家收到的黑桃Q，上面画的是雅典娜，战争和智慧女神。落落的‘你的女儿身份不一般’想要我们知道陆家这个女儿多么能干，几乎每天都能想出新鲜的东西给她。

至于红桃Q，朱蒂斯，她的丈夫查理一世被推向断头台后，她被迫改嫁。落落用这个故事引喻自己，因为牌是给林良的，林良的情敌就是何峦，‘情敌哭了’，我大胆地猜测何峦是死于谋杀。”

洛杉听得津津有味，忙问：“那那首诗呢？”

“由于那首诗要指证陆羽，是从陆羽的角度写的。可以这么解释，‘一人心’是陆羽对何峦的单相思，‘两个鬼’说的是何峦和落落，陆羽以为到罗马后落落便成一具死尸了；‘三句言’即那三句拉丁文，‘死个鬼’说的是落落死了；‘五人谎’是五个人都在林良的对她的事上说了谎。至于‘七问妻’、‘谁是花王’我想就是落落自己的感慨了，她想问问谁才是铸成悲剧的幕后黑手。”

“那‘六条路’呢？”洛杉急切地问。

“这个确实难以理解，我也在这句上想的时间最长，直到我想到那个‘六条路’的‘六’可能和‘七问妻’的‘七’一样不表示具体数字，只表示多，路很多。”

“这不难想到一句古谚语”，罗氓最后说，“条条大路通罗马——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