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一天,小曾约好去拜访她的大学教授王安。
罗氓听她说过这个教授,对学术一丝不苟,崇尚古典主义,对科技和工业风嗤之以鼻。或许出自这个原因,小曾出门只抱了一摞书,把手机也落在了家里。
她和教授约定的时间是中午12:00,算了一下路程,可以提前十五分钟到达教授家。
谁知当天地铁里的人挤得满满当当,小曾只能等下一趟地铁。从地铁里出来,公交也似乎和她作对,小曾没有戴手表,生怕误了和教授约定的时间,教授是个很守时的人。
下了公交,小曾一路小跑到了教授家,特意看了下墙上的钟表,11:45,还好提前十五分钟到了这里。
她松了口气,教授接待了她,小曾发现教授精神不振,她看了眼他两边发白的鬓发,心想赶快请教完问题让他老人家休息。
谁知教授一刻都坚持不了,对小曾摇摇头说:“我困得很,你下午两点再来吧!”
小曾想起下午又要挤一遍地铁,等公交,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教授既然开口,她只能先离开,走时不忘让教授好好休息。
小曾决定在路边的咖啡店打发时间,耐心被耗得光光的,可当两点再去拜访教授,如果事先知道会是那么一个惨状的话,11:45她怎么也不会离开教授家。
(二)
“罗氓……”
电话那边的小曾抽泣着。
“怎么了?”罗氓忙问。
“教授死了……被吊灯砸死了!”
小曾说完,罗氓一惊,又确定了一遍,“被吊灯……砸死了?”
“嗯……你快来吧……”小曾一边抽泣一边说。
罗氓从桌上拿来车钥匙,边走边给洛杉打电话。
“快来吧,我们又有的忙了!”
洛杉上车后,罗氓边开车边问:“你家吊灯安好了吗?回去检查检查。”
洛杉抬头问了一句:“怎么了?这个人不会倒霉到被吊灯砸死吧。”
“嗯。”
罗氓说完,洛杉惊讶地张大了嘴。
二十五分钟,罗氓和洛杉破门而入。
小曾站在门口,背对着教授,不知如何是好。
罗氓看了眼死者,轻轻抱住了她。洛杉走到书桌旁,定睛一看,“妈呀”了一声。
“老头,想也没想到自己是这么死的吧……”洛杉说。
“别开玩笑了……快叫人来吧!”
洛杉给助手和法医打电话,等他们过来的时候,罗氓看了一下书房的布局。
书桌放在书架前,吊灯应该挂在了桌子的正上方,这是一个做工精巧、华丽的欧式吊灯,挂在书房或许只是一个装饰,没想到要了主人的命。
桌子的右侧是一个落地窗,右半边的窗帘被拉开,用绑带固定,左半边的窗帘则是展开的状态。
书架有两排,上面的书统一黑色和红色封面,按序号放置,书架右侧墙壁上挂着一个时钟。
早在罗氓抬头看吊灯的大致位置时就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此刻洛杉也一定发现了,他大嚷:“你们看,天花板还留着一截电线,这吊灯,不会是让人割下来的吧!”
小曾吓得向后退了几步,罗氓和洛杉来到教授跟前,此刻,硕大的吊灯躺在书桌上,教授的头躺在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