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灯直接砸下来,砸死了教授,滚到了桌子上。”洛杉总结。
他们看了看灯上的电线,参差不齐的切口,一看便知是用刀子隔断的。
“这老头子真的不是死于意外!”洛杉大叫。
助手和法医纷纷赶到,老法医急忙走到死者身边开始检查。
“可是怎么可能呢?”洛杉忍不住问,“凶手一定是事先站在桌子上把电线切到一半,他怎么能控制教授坐在书桌前吊灯正好不堪重负掉下来呢?如果不是这样,他就是在教授面前杀死教授!”
罗氓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小曾,问她:“你不是12:00就来拜访教授了吗?”
小曾点头,她说:“我和教授约好12:00,11:45来到这儿,教授精神不振,让我下午2:00再来,我再过来,他就……”
“精神不振?”洛杉反问,随即说道:“一定是这样,他睡着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干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确实是这样,死者后脑勺被砸出一个窟窿!”法医说。
“确定是躺在书桌上的吗?”罗氓皱眉,“如果是他的太阳穴位置被砸中,毋庸置疑他是侧躺着被砸死的。但从椅子到桌子的距离来看,被害人死前若是低着头工作,同样会被砸中后脑勺。”
“不可能!”洛杉笑道,“他怎么会清醒的时候看着一个人上了桌子把致命的吊灯割下来呢!”
洛杉说完,罗氓嘴角露出一抹笑。
这时,有一个警察大喊:“凶器在这里!”
几人纷纷赶过去,看见被合起来的右半边窗帘里藏着一把折叠刀,此刻刀体和刀柄叉开一个很小的角度。
更新奇的是,靠近刀尖被钻了一个小孔,一根细绳穿过小孔,直接挂在了窗帘最靠外的拉环上。
“我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洛杉挠挠头说,“刀柄和吊灯上的电线固定,一根绳子穿过刀片绑在窗帘最外的拉环上,当窗帘被拉开,用绑带绑住。刀子会顺势闭合,窗帘拉住,刀子张开。因为这把刀刀片容易开合,反反复复几次,电线很快会被切断!”
洛杉说完,罗氓不动声色。
“喂!”他喊罗氓,“是不是这样?你一开始就想到有机关存在了吧!”
罗氓点头,“不过我不知道在哪里。而且——这里有很多疑点。”
“不管怎样,这么一说,凶手完全有可能在教授清醒的时候作案了!那么——”洛杉严肃起来,“谁拉了这个窗帘?”
他正想说必须去调查前后谁来过教授家里,因为教授的房子根本没有摄像头这玩意儿。
这时小曾吭声了:“我过来的时候……两面的窗帘都是拉住的状态,整个书房黑蒙蒙的。”
“你没动窗帘吧!”洛杉问。
小曾摇头,“教授说他困了,既然要睡觉,我就没有拉开窗帘。”
“那么一定是,你走后,又一个人来拜访,把右半年窗帘拉开合上,拉开合上,‘啪’,吊灯掉下来了!”洛杉生动地描述起来,小曾微微一笑,心情变得轻松了些。
罗氓则认真地看着法医,老法医站起来说:“得把死者搬回去,验尸报告头晚上就能出来了!”
罗氓点头,助手移动死者的时候,他猛然看见死者脸下的茶杯。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老天呀,把茶杯都砸碎了!”洛杉接了一句。
法医点头,“死者倒在桌子上的时候,砸碎了茶杯。奇怪的是脸上伤痕很少。”
罗氓仔细端详着茶杯的碎片和残留的茶叶。
“看来是坐着的时候被砸死无疑了。”洛杉推测。
罗氓的眉头锁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