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周五一大早,罗氓给洛杉打了电话。
“洛杉,我们再去趟现场,我有两个猜测。”
“什么猜测?”洛杉问。
“第一,童桦死于他杀;第二……她就是打电话的女人。”罗氓平静地说。
二十分钟后,两人又开进童桦的房子前。
洛杉绕房子走了一圈,推了推窗户,向罗氓摇了摇头。
“门窗紧闭,如果是死于谋杀,也是密室杀人,对吗?”
“验尸结果怎么样?”罗氓问。
“什么都没有……死者是割腕而死。也没有服过药剂。”洛杉说,“除非……她被人绑了起来,然后被杀。”
罗氓笑着说:“没错,就是这样。”
洛杉目瞪口呆,随即说:“怎么可能呢!门窗都锁着,这些窗户在外面可是锁不住的!或许她是白帆的帮凶,给你打了电话,东窗事发后畏罪自杀吧!”
罗氓坐到了房子前的台阶上,对洛杉说:“就在昨天,小说家又提及海盗分金条。那笔遗产,如果我讨好林琅,是可以只有我们两人获利的!”
“但是你没理由杀兰女士啊,等等……”洛杉似乎想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白帆杀了兰女士也不一定获利,所以想在侦探社试探一下你。”
罗氓点点头,“获利人白帆和林琅,打电话的人童桦,讲海盗分金条的人——小说家晋木。”
“他们把邀请你加入侦探社的任务派给童桦,没想到童桦笨到自己给你打了电话,现在事情败露,剩下的同谋想杀人灭口?”洛杉说完,打了个冷战。
“这么说,林琅很有嫌疑啊——”他又说。
“会不会是林琅昨天早上撞开了房门,绑住了童桦,割了她的右腕,又贼喊抓贼报了警!”洛杉一口气说完。
罗氓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他说:“你的想象力不去写小说都浪费了……林琅不是说童桦有规律的作息时间吗?”
“她是凶手,凶手可以说谎!如果她没有说谎,童桦七点作画,又不是一定会开门,林琅完全有可能来的时候,房门反锁,撞开了门行凶!”洛杉激动地大嚷。
“她们是好姐妹,林琅完全可以让童桦给她开门,趁她不注意绑住她,割腕伪装成死者自杀,为什么还会撞开门?
再说撞门的时候不会引起童桦的警惕吗?那得多彪悍的女人才能治服另一个女人割了她的手腕!”罗氓平静地反驳他。
洛杉叹了口气说:“那你说,她是怎么被割腕的!”
罗氓抬头望了望房子上方,对洛杉说:“你去邻居家借一个梯子来!”
“梯子?”洛杉照做了,没过一会儿,搬来了一个梯子。
两人上到屋顶,“看看有没有能活动的天花板。”罗氓说。
洛杉立马会意,两人手忙脚乱地找起来。
“这一块!”洛杉大叫了一声。
“掀开看看!”罗氓说。
洛杉把天花板放到一边,趴下去看了看,抬起头对罗氓说:“太可不可思议了,正对着童桦作画的地方!”
“但这个口也不够一个人进出啊,不论是上面的人跳下去,还是下面的人被拉上来,这个口都不允许啊!”洛杉又说。
“但是——它允许一个胳膊露出来。”
罗氓说完,洛杉拍了一下脑门,“难道是用手铐……”
罗氓点头,目光坚定,“类似于手铐的东西,童桦是用右手作画的,一定是她作画那段时间,一个手铐从天而降,把她铐了起来,然后拉到了屋顶,割腕后又放了下去。一定是个能被控制开合的手铐。”
“老天呀……”洛杉感慨,“想一想那个画面,一个女孩悬挂在屋顶被人谋杀……”
“所以十有八九是一个男人所为,女人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力气把人拉上去。”罗氓说。
“小说家晋木!”洛杉最后说。
(五)
“所以……童桦是每天早上七点开始作画,一直到十二点,下午四点开始,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对吗?”洛杉打电话给林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