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林琅确定后，他挂了电话，对副驾驶座上的罗氓说：“到了，下车吧。”

两人上到十八层，敲了敲门，晋木开了门，看见是罗氓和洛杉，有点惊讶。

“洛警官、罗侦探，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来调查一下你昨天的活动，至于他……”洛杉看向罗氓。

“我对你的书房很感兴趣，可以参观一下吗？”罗氓说。

晋木一愣，点了点头。

他把罗氓带到书房，回客厅接受调查。

“昨天一天去了哪里，每个时间点干的事都要交代一下。”洛杉说。

“洛警官，”晋木说，“我想我有必要了解一下，是侦探社的人都接受调查还是……”

“所有人，你是第一个。”

洛杉说完，晋木点点头，“我一天都在写作，七点吃完晚饭，看了会儿新闻，早早去睡了，因为第二天要去侦探社。”

“你一个人住？”洛杉问。

晋木点点头。

“也就是你说的话没人能证明呗。”

晋木脸色变得很难看，对洛杉大喊：“你什么意思，那个画家明明是自杀！”

“别激动，大作家……”洛杉说，他看见罗氓走了出来。

“再次证实了我的推测。”罗氓说完，把晋木的几支笔、一个夹子、几张稿纸放到桌子上。

“你这是干什么？”晋木问。

“作家，你经常买得力文具？”罗氓微笑着注视他。

“没错。”

“不好意思，谋杀画家的美术刀也是得力的——画家用的全部是田岛画具，单从这点便能判断她不是自杀。”

晋木站起来，红着脸激动地大喊：“难道只有我自己用得力文具吗？”

“那你在侦探社讲海盗分金条的故事又是为了什么？”罗氓逼问。

“现在我们来理一下整个案子，你、白帆、童桦谋划了整个凶杀案。你先让兰女士立下那个遗嘱，因为遗嘱的有效期是一年，白帆杀了兰女士。

你们又让童桦假扮成兰女士给我打电话，想听听我的分配，我脱口而出了官方答案，当然官方答案是错的，只要林琅不同意，我一分钱也拿不上，就这样，你们让我活了下来。

童桦心思单纯，完成任务的时候破绽百出，你为了杀人灭口，应该是在周三童桦没有作画的那段时间，拿着你的小刀，爬梯子上到她家屋顶，掀开一块天花板，又盖了上去。

等到她开始作画，你又开了天花板铐住了她正在作画露出的手腕，拉了上去割了腕，伪装成其自杀，并把她‘自杀’的小刀抛了下去。

我猜想童桦和你们说了她是自己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你们大惊失色，指责了她。白帆被捕后，她意识到你会杀人灭口，于是留下了那幅画——种种迹象都显示没有完成的画。

她想告诉我们她根本没有去写生，她在那段时间作了案，这幅画是她临时所作。奇怪的城堡和那句话意思是城堡根本不存在吧！”

小说家笑，慢慢靠近窗户，对着两人喊了句：“你们休想抓到我！”说罢，便拉开窗户跳了下去！

“喂……这人……”洛杉站起来大喊。

罗氓呆呆地站在原地。

“又一个畏罪自杀的鬼……”洛杉说。

“和梦里我死的方式一样……”罗氓自言自语。

（六）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现在的凶手都这么有脾气了吗？”洛杉说，“他的死让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武打片，坏人落网后为了不暴露组织，自杀身亡。”

罗氓靠在车窗上，自言自语：“组织……”

他冷笑了一声，说：“或许真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