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氓把他们一一记了下来,“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吗?”他问。
“那一天九点到九点半,女士们都在自己的房间,当然,我和陈梭在一起。石原表哥是个作家,当时正在书房写东西,贾南表哥则在庄园外闲逛。”
“仆人和看门人呢?”
“刘妈虽然是五个月前新雇的,但她是个好心的乡下女人。看门人丁老头……他来给小谬送过一次备用钥匙。但他……没有任何动机呀!”
“那半个小时管家都在听女主人讲话吗?”
“没错。”
罗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现在他迫不及待地想看一下那封匿名信。
“另外,那两张‘遗嘱备忘录’你一定会感兴趣的。”吴影把照片递给罗氓,他边看边说:“女主人怎么会写这种东西?”
“阿姨前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好,她早就有提前立遗嘱的打算。可惜才刚写了一份备忘录就……”
罗氓看到后面,明显对这份遗嘱起了兴趣,他看着吴影说:“你们不觉得这份遗嘱不完整吗?贾心这么多遗产竟然半毛都没有留给石原夫妇?咳咳,也没有你俩的……”
“嗯。石原表哥坚持说阿姨没有写完,但贾南表哥的遗产交代完,后面是‘其它所有财产捐给慈善机构’。已经证明这就是阿姨的笔迹,这张遗嘱备忘录完全是有效的。”
罗氓同情地看了两人一眼,最后吴影把匿名信给了罗氓。和白羊碎尸案里的格式没什么不同:
“Ⅰ我已找到处女座的犹大;
Ⅱ我的谋杀方式将和白羊座有关;
Ⅲ我将给受害者情人或者朋友送去画有金牛座的匿名信。”
(2)
罗氓回到客房,特意画了一张“泰利庄园人物关系图”,另外,吴影还为他草草画了一张庄园的布局图。
晚上九点,罗氓在外面吃了饭,回去的时候,客房前站着一个人——陈梭。
他像白天那样笑脸相迎,自信满满地说:“罗氓,我想你更乐意听我讲案子。”
罗氓把他请了进去,极不情愿地把买来的咖啡送给他喝。
陈梭倒是不客气,问他:“现在的侦探还有钱挣吗?”
罗氓点点头,“帮警察办案和他们挣的一样多,有雇主的话能挣雇金。总之——能养活了自己。”
“你没有女朋友吗?”
罗氓没有说话,陈梭忙说:“看来和我一样。”
“那吴影呢?”罗氓一脸不解。
陈梭轻声笑了,“五个月前的那场火灾,她失去了母亲,她的母亲贾意是贾心的双胞胎姐姐。吴影自己也失忆了——她和我们这些人的关系,都是我们告诉她的。”
“你为什么要假装她的男友?”其实,罗氓心里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趁火打劫”。
“和你一样,为了破案。”
“我和你可不一样。”罗氓忙说。
“好了,不管怎样,你也许听出来了,吴影讲的都是案件的表面,我乐意跟你分享一下我的调查。”
这倒让罗氓很感兴趣。
“首先,这个庄园里的每个人都很有趣。怎么说呢,自从五个月那场大火发生后,似乎庄园每个人的脸上都蒙了一层面纱。”
“先说贾心老太太,她之前是坚决不允许贾南和张甜来往的,大火后,她竟允许贾南把她带回庄园。”
“遗产里也有她的一份。”罗氓补充说。
“没错。另外贾心和前夫离婚后,石原便被父亲带走了,大火之后,这个儿子突然出现在庄园里。”
“你是说,除了贾心,庄园里没人能证实石原的身份?”罗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