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门被敲响了,罗氓从宿醉中醒来,这应该不是第一声敲门声。
才凌晨五点,他去开了门,换好衣服的陈梭站在外面。
“罗氓,我做了个梦。”
“什么?”
“我梦到我和小黎交往了,没过多长时间,我发现她是一个男人。”
罗氓忍俊不禁,“你不至于大早上来给我讲个笑话吧?”
“不,”陈梭边说边走进房间,“几天前我就想告诉你一个想法——小黎应该是个男人。”
罗氓认真地注视着他,陈梭又解释道:“一个男人可以轻易化妆成一个女人,也可以模仿女人说话,但女人的气息模仿不出来。”
“你说的女人的气息……”
“相信我吧,他不是一个女人。”
罗氓缓过神来,反复念叨着这句话,他下意识地拿起手机,信号被屏蔽了。
他们快步下了楼,大门紧锁,陈梭急忙走到小黎卧室前,敲了敲门,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门没有锁,他拧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床收拾得整整齐齐,根本不像有人住过。
“我真希望这是场噩梦,我们被困在里面了!”他说。
“去那间阁楼看看。”罗氓预感到那里还会出什么事,幸好他们赶到时,迎接他们的不是死尸。
房间的中央摆着一个模型,一片海上浮着半座“桥”,一头临近海岸,另一头伸到海中央,正中间有东西支撑,整体像一个杠杆装置。
“这是什么?”
这时,罗氓发现模型旁边有一张纸,上面写着:
“这是魔鬼的杰作。
有一天,你们被人打晕,醒来发现两人分别在木板的两头,临近海岸的人可以轻易踏SH岸逃生,但也意味着另一个人由于木板的倾斜投入大海的怀抱。当然,你们可以慢慢地向前走交换位置,想好让谁葬身鱼腹了吗?
我会在一旁默默观看这场游戏,就像当年你们默默观看我们一样。”
“这是小黎的笔迹,她果然就是那个复仇者。”陈梭皱眉说道。
“糟了,玛丽和阿威!”罗氓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陈梭走到窗前,打开窗大声喊了几句:“有人吗?”
“没用的,就像鱼叉案里的那个神秘男人无法走出这里一样,我们也没办法出去。”
“偏偏这条街连个鬼影都没有!”陈梭缩回头说。
“不,”陈梭的话提醒了罗氓,他想起每天都要经过这里的老王,“我们还有老王。”
“得等到晚上吗?”
“看来只能这样了。接下来的一天,我们轮流守在这里,运气好的话能碰到一个过路人,提前把我们救出去。”
罗氓说完后,先守在阁楼上,陈梭下楼去准备了点吃的。
(9)
罗氓是从噩梦中惊醒的,他爬到顶楼,陈梭还在窗前观望。
“你醒了?这条街似乎与世隔绝了,而老王是误闯桃花源的人。”他说。
“我梦到老王就是被小黎绑架的一个人。”
“这比我梦到她是男人还可怕。”
他的话让罗氓忍不住笑了。
陈梭看了一下表,5:40,“趁着老王还没来,讲一下推理吧!”他说。
罗氓点点头,“我们都疏忽了,竟然和凶手生活了三四天。”
“是啊。”
“我们早该发现那个不协调的地方。”
“什么?”
“你还记得小黎讲的木板一事吗?”
“嗯。”
“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汤姆就是那个木板上的人,她为了维护汤姆的声誉替他隐瞒了?那她应该深知汤姆是那个复仇者的目标,对于的露西亚死感到奇怪,但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