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睁开眼睛,一样的火辣辣的左脸,一样的豪华的被放平的航空座椅,一样的触手柔软的厚厚毛毯,苟东夕迅速坐起身,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掀开盖着的毯子,呼,他长呼一口气,裤子回来了。
“你终于醒了?”
从身后传来清脆的女声,苟东夕听出这是铁璃儿那小姑娘的声音,条件反射般迅速捂住左脸,想想不对,又快速抬起右手,把两边脸全部护住,迅速站起,转身面向对方。
“姑娘,美女,大姐,咱先说好,打人不打脸,再一再二不再三,老天爷不欺负瞎家雀,兔子急了还蹬鹰,刚才确实是误会,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狭路相逢勇者胜....”
苟东夕确实被打懵了,一番话竟说的颠三倒四,驴唇不对马嘴。
小姑娘忍不住扑哧一笑,旋即双手叉腰,假装怒道:
“谁叫你想法那么龌龊的,我是说把你裤子洗干净了,又不是洗...洗...,反正是你不对在先的,这一次咱们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原来洗的是裤子啊,罪过罪过,怪不得小兄弟刚才那么愤怒,原来如此,等晚上好好收拾收拾你,定叫你酸软无力,口吐白沫!”心里嘀咕了一番,想想还是不要继续纠缠在这件事里,故而假装镇定,指了指后方的黑色雕像,转移话题道:“刚才你叫住我,不要触碰这雕像,听语气,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小姑娘并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指向苟东夕身后机舱前方的巨大石板台,
“等下再回答你,走,去那边,我爷爷等了你很久了。”
小姑娘说完便自顾的向那边走去,并示意他跟上。苟东夕转过身,果然见那工作台边站着一位老人,于是跟着也走了过去。
老人头发花白,胡子花白,脸色花白,就连衣服鞋子都是花白的,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堵白墙立在这。老人见到两人走来,停下手中操作,面露笑容,微微欠身,冲苟东夕拱手施了一礼。苟东夕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也学着老者的动作还了一礼,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深。
老者似是看出了苟东夕的想法,率先开口道:
“小兄弟的相命之术到哪重了?”
此话一出,便将苟东夕惊立当场,苟家的相命之术很少向外人说起,即使有知道的上门求术,也多半是半真半假应付一阵,最重要的是相术三重是苟家秘传,从不会与外人提起,苟家自那位太太太太太爷爷开始,后人一直是一脉单传,修习时更是十分注意保密,这老者不但知道自己会相命之术,更知道相命之术有分重之说,他到底是何人!
见苟东夕的神情,老者再次欠身施了一礼,略带歉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