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师叔被你!”
面对三个笠帽人的惊怒交加,陈寒倒是非常平静。
“我记得看见那个矮瘦子道士的时候,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老鼠精转世呢。”
“后来他去逛窑子不给钱,还在城郊路上劫杀行路商人。”
“那天晚上我刚好路过,就跟他打了一架,顺便看完了他用的一整套松风剑法。不得不说你们青城派的松风剑法还是有些独到之处的,如松之劲谈不上,如风之迅倒是还可一说。”
“但他死就死在不够劲上。他力量太弱,内力也就那点熬工龄的水平,只能靠轻功跟我游斗周旋,但他忘了一点,我可以失误无数次,可他不能失误一次。”
“我卖了个破绽,他上套了,我就用这根棍子,打碎了他的天灵盖,然后在庆春门外的一个臭水沟旁边把他连人带剑埋了,你们应该能找见,因为那臭水沟旁边就是个粪塘。”
“我日你妈卖批啊龟儿子!老子杀了你!”年轻的笠帽人已然出离愤怒:“我们青城派是名门正派!你龟儿子竟敢如此污蔑我派前辈!你……你找死!”
“不是说你说话难听就代表你说得对。”陈寒摇了摇头:“不过从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弟子还跟我似的收钱给人当打手看,上梁如果不正,下梁是真的会歪的。”
“而且,你们不会真的觉得你们能杀了我吧?”
很罕见的,笠帽人们并没有再开口。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看了看笠帽人们右手绽裂的虎口,陈寒
甩了甩持棍的右手手腕:“这根棍子能打碎你们师叔的脑袋,当然也能打碎你们的,你们内力太差,招式呢,也太一板一眼,不会变通。该是这招就是这招,这哪儿行啊?回去跟你们余驼子带个话,名门正派收钱给人当打手已经很丢人了,打架这种需要脑子的活还干的这么死板,显出你们余观主不会教徒弟,那就更丢人了。你们青城派要是不服气,亦或是想报你们师叔被杀的仇,我随时候教。”
“留下你的姓名。”一个笠帽人缓缓收剑入鞘。
“喏。”陈寒左手一抖,甩出一件物事,被笠帽人伸手接住。
“名帖?”笠帽人翻开手上的一张对折的纸片:“陈霸霸……这什么怪模怪样的名字?”
“不怪啊儿子,这名字多好,多响亮!”
耳听得陈寒身后的钱塘帮帮众哄笑声响成一片,笠帽人终于反应过来:“你!”
但他终究强按下一口气,随意拱了拱手,会同另两名笠帽人转身离去。
三个笠帽人一走,他们身后的道上兄弟们也个个面露踌躇之色,终于,也不知道是谁发一声喊,几十人中三停当即四散奔逃走了两停,余下的一停也各个面色苍白,随时准备一跑了之。
看了看身后兴奋不已的钱塘帮帮众,陈寒也并未多言,只是挥了挥手,便沿着满脸崇拜的钱塘帮帮众们为他让出的一条路转身离去。
…
…
…
钱塘帮总舵。
“完了完了,祸事了祸事了……”
白衣秀士在书房里不停地踱步转圈,一脸焦虑。
“急什么?人是我杀的,事是我干的,得罪青城派也是我得罪的,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