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将得到的回应,定是稳如泰山,无比安泰。
非稳不可,此乃世道之必然。
那些不安分的灵魂,此刻正埋头西山,与煤石为伍。
身着便装,尾随衙役队伍之后,目睹他们为百姓登记入册,新户贴熠熠生辉。
袁世振面露满意之色,频频颔首。
此地无刁民喧嚣,无恶霸阻挠,皆因锦衣卫铁腕之下,顺天府对朝廷、对龙椅之忠心,坚如磐石。
更兼皇上时常御驾亲征,数千铁骑巡游京畿,百姓之心,自然归附。
“大人,坊长虽未齐备,然有衙役之力,人口编册进展神速,月内可期大成。”
师爷刘意紧随董应举之侧,轻声禀报。
“城中锦衣卫已擒流民、乞丐三四万众,无此等宵小暗中作祟,统计自然顺畅。”
董应举淡然一应,旋而忧虑道:
“吾所忧者,衙役虽受五军都督府旧人监管,恐旧习难改,重蹈贪腐覆辙。”
师爷闻言,一时语塞,贪污之弊,在大明,曾几何时非议题,而今却成心头大患。
新皇登基,冯、顾二贼伏法,贪腐之风稍敛,然暗流依旧涌动。
“此等衙役之俸禄,是否充裕?”
董应举转问师爷。
“禀大人,月薪银币一枚,粮一石,足以温饱。”
师爷迅速回应。
“此俸禄乃皇上比照士卒所定,务必严防克扣之弊,我顺天府乃新政首善之地,皇上瞩目之处,贪污之事,绝不容忍!”
袁世振神色凝重,谆谆告诫。
师爷闻令,神色亦庄,誓保清廉。
“府君放心,小定当竭力,绝不让贪墨之事,污我顺天府之清名。”
视察片刻,袁世振转身离去,言明日官考在即,不宜久留。
车轮滚滚,载着袁世振回归府衙,夜色已深,新政之路,任重而道远。
彼时西苑,正是一派热火朝天之景,忙碌非凡。
皇上雷霆之举,废黜六房小吏之贱籍,更将六房主事一举擢升为八品之官,虽距士人梦寐以求的七品官阶尚有鸿沟,然此举却如春风化雨,激发了士子们前所未有的热情与参与。
自新皇登基,吏海翻涌,无数吏员得沐皇恩,晋升官途,为寒门子弟点亮了希望之灯。
此间社会,根深蒂固的官本位思想下,谁人不盼一朝金榜题名?
唯有那些家底殷实、意志坚韧之士,方能历经童试至殿试五重试炼,犹如攀登天梯,直抵大明之巅。
而多数小门小户,至乡试已感力竭,只盼中试后能于吏部注册,分得一杯官禄之羹,亦是心满意足。
有趣的是,大明朝堂之上,虽高官显贵多为进士出身,但遍布朝野的官员,实则是举人撑起了半边天。
皆因会试、殿试之严苛,三年一度,仅取三百余士子,年均不过百余增补,四十载轮回,进士之数亦不过万。
相较于赵宋及后世,大明官员数量看似稀少,实则洪武年间已逾三万之众,进士之额,实难满足朝廷之需。
“试卷筹备如何?”
朱由校悠然倚枕,手执《大学衍义补》,淡然询问。
“禀皇上,魏忠贤与许显纯正率人严加督视。”
刘时敏应声而答,随即细禀礼部与翰林院众臣命题完毕,已入宫复命,并安顿于偏殿候命。
“朕知之矣,卿且引朕前去一探究竟。”
朱由校颔首,赐下令牌予刘时敏,并嘱其告知群臣,待考试尘埃落定,方可离宫。
“奴婢领旨。”
刘时敏恭谨接过令牌,躬身退下,随即遣亲信太监疾赴刷卷院,该院匿于西苑东侧一隅,简朴无华。
“刘公公驾到!”
魏忠贤与许显纯闻讯,睡意顿消,连忙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