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猫也是愣住,心想不妙,师傅曾经说过他的仇家颇多,尽量不要暴露他的姓名,莫非这胖头僧是师傅的仇人?如果是,这胖头僧的功夫如此了得,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那今天可能就真是九死一生了。当下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回答道,“我师傅是河北沧州人士。”
胖头僧一听大喜道,“哈哈……,我说你的功夫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二哥的徒弟。”
胖头僧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少猫,点点头,继续说道,“嗯,你跟二哥还真是有几分相似,哈哈”
林少猫一听胖头僧竟然称师傅为二哥,心想应该不是仇人。
原来这胖头僧正是顺天镖局的老五韦陀,当年顺天镖局惨案发生当晚,他因为嘴馋偷吃东西结果吃坏了肚子。突围后,他因为拉肚子,结果慌不择路,掉下了悬崖,导致身受重伤。幸亏被一位途经此处采药的南少林行脚僧相救,从后他便拜这位行脚僧为师。但是师傅让他答应自己,在自己有生之年不得寻仇报复。师傅对他有救命之恩,他自然答应。前些时日,师傅圆寂后,他才下了山来。因为事情过去很多年,他已经跟突围的兄弟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当年都有谁突围了,没想到在这碰见二哥的徒弟,因此心里非常高兴。
“我二哥,嗯……就是你师傅现在怎样?有没有跟你一起来此?”胖头僧急切地问道。
这下轮到林少猫凄然,想起师傅数年的教诲,二人情同父子,但是师傅却已经离世,因此垂下泪来。
胖头僧已然觉得大事不好,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少猫凄然地说道,“我师傅前些时日,已经过世了,我这次来漳州就是根据师傅的遗愿,将师傅安葬在漳州城外的月牙泉边。”
胖头僧韦陀听到杨志新过世,失声痛哭起来,过了好半天,他才止住了哭泣,问林少猫道,“你师傅是怎么过世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少猫说,“师傅曾给我说,他仇家很多,我们林家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不想我们林家卷入他的是非恩怨。因此他并没有过多的跟我提起过他的事情。只不过有一次我刚好听见我爹跟师傅说屏东南边来了一家金员外,跟他当年在顺天镖局看见的一个镖师很像。后来师傅独自出过两次远门,最后一次师傅是负伤回来的。师傅临死之前跟我爹说,他把陈宜城杀死了,不久之后就听说这个金员外被人杀死了,我才知道这个金员外就是陈宜城。”
胖头僧韦陀也已经猜出这金员外就是老九陈宜城,吃惊地说道,“原来是他?”
林少猫问道,“前辈您也认识此人吗?”
胖头僧说道,“何止是认识呀。”
不过,胖头僧并未过多说什么。心想二哥不告诉这小子,就是不想他卷入他们兄弟之间的恩怨之中,自己当然也就不便多说什么。
大家就这样一夜囫囵过去。天明后,胖头僧韦陀和林少猫就辞别了林江等人,二人准备去月牙泉边,祭拜杨志心。一路上,林少猫又把师傅当年是如何到的台湾,如何教的他的功夫等等又跟胖头僧讲了讲。
胖头僧自从顺天镖局惨案发生后,再也没有踏足过此地,如今故地重游,只见树木荒草已经掩盖了原先的地址,只有一些破壁残垣,还能看得出此处曾经有过建筑。物是人非,他也只能长叹一声。二人到了杨志新的坟上,然后上了香,祭拜完毕,二人又痛哭一场。
胖头僧韦陀本想收林少猫为徒,不过听林少猫说二哥已经把他托付给了别人,自己不便再收他为徒。不过两人也算有缘,所以就把自己的如意棍法教给了林少猫。二人就在这月牙泉边找了个地方住下,因林少猫擅长轻功,身形矫健,练这如意棍法,自然进展迅速。如意棍法源自于少林棍法,胖头僧在此基础上进行了提炼和改良,因此实战性非常强,动作行云流水,攻守兼备。
只过了十数日,林少猫的如意棍法就练得非常流畅,胖头僧韦陀看后也非常欣喜,赞叹这小子悟性真高。不过,林少猫内家功夫不行,因此他的棍法多了一些灵气,却也少了几分杀气。
胖头僧因为林少猫的棍法已经熟悉,只需要自己多加练习即可,同时自己还有些事情需要搞清楚,所以二人就此别过。
林少猫与这胖头僧相处时间虽然较短,但是胖头僧胸怀坦荡,并且非常可爱有趣,所以也有些不舍。林少猫也已经告诉了胖头僧,他要去归隐寺找智禅法师拜师学艺,如果胖头僧有空,可以去这里找他。胖头僧也说等他办完事之后就去找他,顺便去看看这个智禅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