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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有没有人告诉她,她的课本到底去哪了?
四个人边玩边收,在老王越来越如有实质的目光下,好歹也是在早读课结束前收拾完这些并不算很美丽的美丽废物。
于是,岁晚和成潜一齐坐在空荡荡的课桌前,双双陷入呆滞。
成潜纠结着措辞:“你那前男友已经爱到要连带着我的书一起顺走了吗?”
岁晚难以置信:“他是变态吗?”
其实她大概也清楚这只是系统掏空图层,操作出一片玫瑰之后,忽视掉、或者说根本不在意的细节。
……但这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真的很离谱啊喂!
谢玉遥跨越一整个教室来找他们聊天:“从今天的表现来讲,他很难是个正常人。”
“而这么不正常的人,他竟然是你前男友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玉遥坐在成潜的桌沿上,笑得前仰后合。
岁晚愤怒地隔空给她一拳:已经开始了是吧!
时决明拎着几本书,慢悠悠地晃过来,把书递给岁晚:“你先用,教务处应该有剩的,我到时候找老王拿。”
岁晚笑嘻嘻地比了个OK。
成潜反手指着自己,语调夸张地明知故问:“那我呢?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兄弟,我呢?”
时决明睨他一眼,反问:“你?”
然后大手一挥,精准地拿过斜桌体委正在登记的纸笔,刷刷写下成潜的名字:“你跑一千。”
成潜:???
岁晚有些诧异地微微睁眼,看着极其青春洋溢的成潜,与塞在十七岁壳子里的二十四岁时决明,在教室里上演很幼稚的追逐战。
岁晚没有印象,但一与他目光对视,他脑袋旁边好像就自动浮现“孙广平”字样的体委,语气极其小声卑微:“我的登记表……”
老实说,挺割裂的。
不管是成潜,还是时决明。
单独看只有一点。
但他俩碰到一起,就是加倍割裂的。
成潜离开后,谢玉遥顺理成章坐到成潜的位子上,和岁晚一个姿势,靠在椅背上抱臂吐槽:“好幼稚的男生。”
岁晚点头:“你记不记得他俩什么时候关系好起来的?”
谢玉遥对这件事回想地毫不费力:“时逸然刚被送到时家的时候啊。”
就像是玩探索解谜类游戏一样,岁晚先前对这些事都一片空白,但只要一接触到关键词,过去的记忆就一股脑地塞进脑子里。
时逸然刚进时家的时候,时建初和刘芸闹得很僵。
刘芸没打算向什么都无法做主的孩子撒气,时建初倒是上赶着拿他的私生子当幌子。
由于时逸然和时决明的生日日期很相近,时建初打算在时决明生日那天,给时逸然大办生日。
既是一点没用的大男子主义驱使,要让他的孩子认祖归宗,也是为了给刘芸找不痛快。
刘芸满心满眼都是心灰意冷的失望,随后就是暴躁地扞卫自己孩子的权利、与另一个人无助小孩的尊严。
但时建初依然一意孤行,邀请了宛城所有叫得上名头的人物,也包括知名的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