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手的疑问,任文旭一五一十道来:
五年前他在外寻宝时遭遇强大生物袭击晕倒,醒来后胸口处便多了伤疤,且修为降到武修二阶后一直止步不前。
任文旭说起今日遭遇的缘由,便还要从昨天讲起。
......
清晨。
覃海城,城东。
“瘸子,新告示你看了吗?又有地方被屠城,血溅千里呐!”
“那可不,我还听说又有一个神陨落,引来不少强者争夺神体和宝物。”城东榜台又出新告示,众人聚在那里聊八卦。
任文旭余光瞟了一眼,便从他们身边走过。
“呦,这不是任家六少,又刚从青楼回来,这是又找了哪个女子逍遥快活?”说话之人便是覃海城第二大府,严府的大少主。
严大少主一见他就嘲讽:“啧啧啧,不愧是大家公子脸皮够厚,换做是我去了青楼,我直接上吊得了,倒也不败坏祖上名誉!”
任文旭仅仅瞪了他一眼,加快步伐离开。
然而严大少主一个闪身便来到他的身旁,另外三人伸出臂膀将其拦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啊。见了面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孙子躲着爷爷呢?哈哈哈!”
“你!”
“我什么我?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孙子呦,出生卑贱的玩意儿!”严大少主围着他转,不断用语言刺激。
任文旭低着头,双拳不知何时已经捏紧,青筋渐渐突显,身体也开始颤抖。然而没过几秒,他又松开了拳头,身体也恢复平静。
“你就是个怂包,孬种,没人疼的可怜虫。你爹不管你,你娘就是个瞎子,一生卑贱命。我要是她,死了算了!”
对方的话刚说完,任文旭刚松开的拳头又捏紧,身体又剧烈抖动起来。
他抬起头,眼里满是愤怒,双拳紧握,猛挥拳头砸去,瞬起一道劲风。同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混蛋,说我可以,不许骂我娘!”
严大少仅仅轻微转动身体,便躲去猛烈一击,甚至有时间调侃几句:“啧啧啧,不够快呐,没吃饭?”
任文旭又是几记重拳,却连对方的衣袖都没碰到。
反观严大少主仅一记肘击,便让其吃痛捂胸。又一记侧踹,将他踹飞几米远。完事后轻拍几下长靴,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嘴角渐渐上扬,一丝玩味的表情浮现。
任文旭倒地吐血,挣扎着爬起,却被四人踩在脊梁骨上。他极力挣扎着爬起身,额头和手满是凸起的青筋,试图将身体挺起。奈何脊梁骨被牢牢踩住,站不起身。
这一切都毫无作用,回应任文旭的只有冰冷的地和冷漠的鞋底。
“你不是覃海城第一?不行了?”
严大少爷弯低了身子,戏谑道,“你凭什么跟我争第一!哈哈哈!我说你能起,你可以起。我说你不能起,你就得给爷爬!”
他大笑着,并开始大声说话吸引周围群众:“大家过来看呐,我脚下的就是任家六少爷,这人仗势欺人,还经常调戏良家妇女,简直无恶不作,今日被我就地正法,大家可随意评理!”
经这么一闹,瞬间吸引周围群众过来围观,化身正义使者,指着任文旭就是一阵批评和辱骂。
“这哪是大官人家,分明就是地痞流氓!”
“严大少主好人做到底,一定要将这个坏人绳之以法。”
面对群众的指责,任文旭根本无力反驳,只能默默承受这份屈辱。
“任文旭,你娘不要脸,喜欢当小妾,你也不要脸,喜欢逛青楼。真是什么货色就生什么种!哈哈哈!”严大少爷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这话不止是说给群众听。
任文旭疯狂喊叫,双手因死命撑地摩擦破皮而出血,如果眼神能杀人,眼前的四人一定死上千万回。
不多久,他便没了力气,挣扎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轻微,直至没了动静。
“哪天你被赶出任府,我一定把你弄死!”严大少主将他的鞋子脱了,并放在其头顶,以此羞辱。
四人也就此放开了脚,周围群众也就此散去。
看着他们迈着胜利姿态的步伐大摇大摆离开,任文旭站起身,抹脸擦伤,暗自咬牙切齿:“这耻辱,一定要让你们加倍偿还!”
……
直到黑夜,任文旭才拖着满身疲惫的身躯回到任府。
府宅大门前,两尊卧狮高大威严。
他走进后,各种巍峨壮观的房屋坐落其中,精致的园林,悠长的回廊,假山喷泉应有尽有。
直至通过幽深的曲径小路,在角落处一座矮小、破落的房屋与周围建筑显得格格不入,透过窗户,屋内仍有灯光。
他张张嘴,挤出一丝笑容,整理好衣服,挺直胸膛,推门而入:“娘,我回来了。”
屋内油灯正巧逐渐熄灭,又奇迹般燃起。
一白发老人正守着油灯,随即便激动万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娘,这么晚了,就不用每次等我回来。您眼睛看不清近物,就不要到处走,磕到桌子就会受伤。”
“我知道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儿子什么品性,我最清楚。我不守着,谁来守。”
听罢,任文旭摸了摸鼻子,眼睛些许湿润,余光扫向周围,一些家具有被砸过的痕迹,桌上放有一封信。
拆信一看,是任大少主的笔迹。内容是任文旭把整个任府的脸面丢尽,限他娘俩三天内卷铺盖走人,自生自灭。若是不走,将会用暴力丢出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