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期和的伤渐渐好了,吴秋桐就没有必要一直往他营帐跑了,齐起一看她闲下来就找她聊天,她知道这个年龄的孩子就是话多,就听他讲着,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偶尔会搭腔。
齐起见吴秋桐心情不错的模样,就又聊起了八卦。
“江大夫,你看看,那孙姑娘每天都来营帐,每天缠着将军,我一看到她就觉得心烦。”
吴秋桐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咱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即可,你每天这眼睛不放在敌营里,倒是落在将军和孙姑娘身上。”
齐起扁扁嘴:“就你每次都扫兴,你会不会聊天?好歹帮我说说话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与孙姑娘是好友呢。”
吴秋桐看了他一眼,无奈道:“就因为这件事情你就对孙姑娘有敌意。”她挑眉:“这件事情明显将军也有错啊,他不也没有拒绝人家姑娘吗?你怎么就不说将军,而且这事吧,将军难道就没有错,如果他可以坚定地选择夫人,明确拒绝孙姑娘,孙姑娘也不会再去找他。而且孙姑娘喜欢将军,这么勇敢地陪着将军,也是一片真心。你不要再。。。。”
吴秋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帘子被拉开,出现的是陈期和与孙妙晴的脸。
她有一种背后蛐蛐人家被现场抓包的心虚感,连忙跪下来请罪:“将军,孙姑娘,草民失言。”
齐起随即也跪下请罪。
陈期和看了地上跪着的两人,冷哼一声:“江大夫,您是觉得本将军做错了?”
吴秋桐心里虽然是这样觉得的,但还是连连磕头:“将军,草民不敢。”
陈期和转身离开,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本将看你敢得很。”
我怎么不敢了,你还给我甩脸子,给你脸了。
虽是这样想的,但吴秋桐也不敢说话了,孙妙晴打量着吴秋桐,并没有跟在陈期和身后离开,而是朝吴秋桐行了一礼,眸中满是感激和歉意:“江大夫,将军就是这样的性子,您别放在心上。”
吴秋桐回话:“草民不敢。”
孙妙晴开口:“今日多谢江大夫为妙晴说话。”
吴秋桐呵呵一笑,等人一走,她就白了一眼齐起:“让你多嘴,没事找事。”
骂完之后,她又觉得是自己话多,留下一脸歉意的齐起,忙自己的去了。
吴秋桐在营中忙着,时常看着陈期和与孙妙晴一起说说笑笑,还可以看着他们一起骑马。
两人同骑一匹马,夕阳西下,美得像一幅壁画。
她看着两人的背影,却想起了当年陈期和也是这样对自己温柔关切,平白生起了一种“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