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卷缩着身子一个劲的喊痛,任凭李天揪拽就是不站起来。
李天见状也不废话,手一松,拿起靠在门边的猎叉。
陈二狗见状立马老老实实的站好:“李哥不至于,这就带你过去……”
戚村长家做为牛头村唯一的地主老财,房子是瓦片土基房,地面用平整的石块铺路。
今晚整个村的人差不多都积聚在这里。
自以为在整个村说话有点份量的人,在院落中,围着戚村长说话聊天。
手脚干净的村民则在一边杀猪宰羊。
熊孩子则围着柴房,时不时的向棺材里惨不忍睹的残躯偷望,直到被吓得脸色发白才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画圈圈。
“这刘癞头死得也太惨了,全身上下被野猪啃吃得没一个地方完整的。”
“打猎有风险,只能说那刘癞头命该如此。从现场来看排除谋杀风险,明早我就去县里给刘癞头销户。”戚村长坐在凳子上,他注意到远处走来的李天,大声道:
“虽然说大伙都看到李天去了集市,晌午归来,但说不准他中途折返,在森林中打杀了刘癞头,在引来野猪毁尸灭迹。此事也得和官老爷讲清楚。”
其实有不少村民亲眼看到李天带着锅碗瓢盆回村的,时间上根本来不及,但戚村长想敲打敲打这个暴发户,明眼人自然不会多嘴。
聊天的村民听到脚步声也注意到李天来了,开始你一言我一语道:
“无论如何,让李天花费点钱财为刘癞头办一场丧事,也算是为两人的恩怨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对对对,他成功出入牛魔山禁区的经验须让他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另外,听张四老爷子说,他在禁区内吃了一枚红色果子,改变了身体素质,下次再搬尸也得让他再带些那种果子出来。他是村里人,总不能他自己变强了,而不管我们死活。”
“有道理,不过要我说啊,以后运送神魔老爷的任务,干脆都交给李天得了。他既然能成功从禁区出来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也不是问题。”
……
李天注意到张四老爷子和张二丫并不在场,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些,
至少,牛头村不是所有人都像戚村长等人面黑心恶。
戚村长和村民的议论声一字不差的落入他耳中,他眉头微皱。
这些刁民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陈二狗突然窜出,远离李天,躲在戚村长后面,大声道:“大家快去那趁手的家伙,李天这厮变性子了,刚刚拿柴刀和猎叉威胁我。”
然而,村民不为所动,大声嘲笑陈二狗丢泼皮的脸。
陈二狗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脚步后退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若不是刚被揍了一顿,他也不相信一向老实懦弱的李天已经有了对人掀桌子的勇气。
“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
还是戚村长站起来道:
“李天,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你都听到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刘癞头在卧龙县有认识的官老爷。”
“我们大家伙商量了一下,这场白事由你出资其他人出力,把刘癞头风风光光的安葬了。”
“这样一来,即能给县里的官老爷一个交代,也能借这场流水宴驱驱晦气,让大家伙热闹热闹。”
“每个从牛魔山禁区活着回来的搬尸人按照惯例都会摆宴席,和大家分享出入禁区经验。你做为村里唯一的读书人,懂得道理多,想必有这个觉悟,这事就这么定了。”
就这么定了?
用他的钱,办别人的事,完了还要他对一群白眼狼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