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慌乱之中,难免老眼昏花。”李天看向王寡妇质问道:
“王寡妇,刘癞头被野猪咬死时,你说你看到我了,请你详细描述下当时情形。在宋铺头面前,请你如实描述,胡言乱语的后果不用我提醒了吧?”
“我,我……”王寡妇支支吾吾道:
“当时刘癞头放冷箭射杀黑毛野猪不成,反到激起野猪凶性。那黑毛野猪向我两人冲来,刘癞头那天杀的自顾自己逃命,不幸跌倒被黑毛野猪冲撞咬死。”
“我慌乱之中逃跑撞到树干上,昏迷前……曾看到李天离开现场的背影,醒来时就看到村里的猎户在场了。”
她撩了撩头发,再次让宋铺头等人看额头上的伤疤。
“还要我多说吗,宋捕头?王寡妇慌乱撞树看到我的背影,戚村长手里拿着我父母在世时用的弓箭……这所谓的证人证词,漏洞很大啊。”李天继续道:
“我记得刘癞头死亡那天,我刚好去县里集市采买生活物资了。那天有不少在田地里劳作的村民看到我。宋铺头不访详细调查一下,便可知我说的是对是错。”
宋捕头坐在长凳上沉默一会儿,道:“戚村长,王寡妇,你二人到县衙状告李天谋杀刘癞头,县令老爷日理万机命我全权处理此事。”
“如今听你们所述,再结合本官查探到的,刘癞头遇害当日李天确实去了一趟县城集市,采买生活物品,这是县里商铺提供的清单。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不在场。”
“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面对宋铺头的质问,这回王寡妇哭哭啼啼道:“都是……都是戚村长让我一口咬定是李天杀了刘癞头的。我若不照做,他要将我撵出牛头村,我一个妇人,离开村子了还怎么活……”
“你个烂裤裆的寡妇竟敢污蔑我!”戚村长上前几步伸手就要往王寡妇身上招呼,但被捕快拦了下来。
“放肆!”宋捕头怒喝一声。
戚村长立马老老实实的安静下来,呆站原地。
县令老爷把杀人命案都交给这宋铺头全权处理,这人在县令老爷面前该有多红啊!这人惹不得,惹不得……
只是,借助官府这把利刃谋杀李天的计划落空了。这狗崽子,当真是伶牙俐齿!
宋铺头清了清嗓子:“既然是你二人诬告,那本官就没有任何理由捉拿李天。刘长青大人,你认为呢?”
刘长青拱了拱手:“案子既已明了,都听宋捕头的。”
“误会,都是误会。”戚村长笑着走过来打圆场:
“幸好来的是断案英明神武的宋捕头,要不让今天就冤枉李天了。”
“对不住啊李天,你也别生气,刘癞头莫名其妙的被野猪咬死,大家都怀疑是你干的,我这也算是帮你洗脱了嫌疑。”
“宋捕头稍等,我这就去取些银子给兄弟们喝茶。”
人情世故这一块,戚村长到是玩得炉火纯青。
他想蒙混过关,但李天不让:
“宋大人,既然你们来了证明了我的清白。那我接下来要状告戚村长,告他故意谋杀村民陈二狗,所有牛头村人皆为人证!”
戚村长慌了:“你放屁!宋铺头别听他胡言乱语,我没有杀陈二狗,他是被邪祟咬死的。”
“哦?”宋铺头站起身来,警惕四周:“可有人站出来作证?”
“邪祟”触动了他都敏感神经,其他捕快也变得神色凝重起来。
宋铺头话落半晌,围观的村民依旧无人站出来。
他们明明亲眼看到是戚村长将陈二狗推出去,并打伤陈二狗献祭给变成邪祟的刘癞头的,但就是无人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