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村的人,竟麻木不仁如此。
“我愿做证,我亲眼看到戚村长爷爷将二狗叔推出去喂邪祟。”围观人群中响起了张二丫声音,她举着手,背着装满米的背箩走了出来。
在张二丫身后,是挑着担子的张四老爷子:“禀报宋大人,刘大人,那夜老朽也亲眼目睹戚村长将陈二狗推出去,可怜啊,那孩子还未娶妻生子。”
“你们爷孙俩与李天沆瀣一气,蛇鼠一窝,休想污蔑我。”戚村长咬牙切齿道,他看了看刘长青:
“刘大人,那夜召集村民为刘癞头办白事,但不想中途出现变数,是那陈二狗被邪祟吓傻了才丢命的,这事真与我无关。还请你为我主持公道。”
刘长青按了按额头,今天这事一茬接一茬已经超过了他的能力范围。
他不想过多的牵扯到命案中,并未说话帮戚村长,目光看向宋捕头道:
“命案的事非我职责所在。宋捕头,先让我收完税,你再慢慢查案如何?”
宋捕头点了点头默认,他冷冷的瞟了一眼,原来在戚村长心里他不能主持公道啊。
一旁的戚村长顿时心如死灰,刘长青不帮他,宋捕头明显站在李天那边,这牛头村还有谁会帮他?
他环顾四周,往日的亲兄弟亲姐妹,见情况不对,早就挤入了围观人群中,一群蠢货啊!
他们若能煽动村民帮忙,这牛头村的黑白还不是照样由他说了算。
在这一刻他意识到,牛头村戚家,亡了!
怪李天,都怪李天,这一切变化都从李天挑衅他权威开始的,这个没爹没娘的杂种!
前后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戚村长仿佛老了几十岁。
但他双眼阴寒的吓人,死死的盯着李天在心里咒骂不断。
李天回怼几眼,并未将戚村长放在心上,他看向刘长青税收官,将怀里的春秋武馆令牌拿了出来,道:
“刘大人,先前有冒犯之处多有得罪。既然刘癞头的死与我无关,那丧葬税的事……”
大公无私的宋捕头就坐在旁边,周围还有一群捕快看着,刘长青看了看专属春秋武馆的令牌,权衡利弊道:
“什么丧葬税?小伙子可别乱说话。我刚才健忘症病犯了,什么也记不得。猎户李天,需要上交十两白银,可用同等价值的粮食抵税,是否交税?”
这税收官脸是变得真快。
李天注意到,在他拿出春秋武馆的那一刻不说戚村长,就连宋铺头等捕快看他的眼神都不同了。
“是!”李天麻利的将钱袋中碎银倒在木桌上。
地上缓过来气来的汉子爬起身来数了数:“十两白银不假,但这是碎银,还有成色和磨损程度……”
“蠢货!”刘长青瞪了汉子一眼,让他闭嘴,他在税收册上李天名字下打了个勾,这代表李天交完秋税。
接下来轮到张四老爷子家交税。
李天出手帮助张二丫和张四老爷子将粮食倒入米斗中。
帮助收税的汉子还想去踢米斗几脚,但被刘长青一脚踹走,骂了句没点眼力界的憨货。
张四老爷子和张二丫笑得合不拢嘴,往年交税米斗挨上几脚,他们家要多交差不多一周粮食。
这次交税剩下的粮食,全是粘了李天的光。
围观村名一脸羡慕,要是他们有李天帮忙交税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