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是王女好的大名。
宣旨官在琅台念完这封简短的王令后,觉得有一把冰冷的刀透过书写王令的娟帛定在他脑袋上,宣纸官忐忑的从王令后伸出脑袋,才发现那冰冷的刀是芍樱夫人那双柔媚的眼里迸发出的杀气。
宣纸官被她盯得一个冷战,递王令给王后俪时差点把王令扔到地上,最后还是王后俪体恤他,自己伸手将快要掉到地上的王令接住了。
王后俪握着王令站起来,转过身轻蔑的看了芍樱夫人一眼,意味深长道,“王英明,可算让吾沉冤得雪了。”
芍樱夫人憋着一肚子,那日苜蓿夫人在鹰台以死相逼,损了焉王奎的颜面,焉王奎不但没杀她,还把孩子留给了她,并派了虎贲军二十人鹿台。
直到后来,焉王奎再也没去鹿台,她才高兴了些,却不想,焉王奎却和王后俪整日呆在一处,于是她四处说王后俪指使鹉掳走了王女好,想要焉王恼王后俪。
哪曾想,王后俪却整日召见医官农绘,做出关心鹿台的样子,使得王对她深信不疑。
如今,不但苜蓿夫人重新获宠,焉王奎还下了这么个命令,帮王后洗脱嫌疑。
芍樱夫人冷哼,“真以为王是为你下的令么,不过是拿你做筏子,顾全王女好的名声罢了,毕竟一个做过奴隶的王女说出来不好听。”
以前自己是真的做错了,平和的对待这些后妃,平等对待他们的孩子,尊重焉王奎,如今人人都忘了她是井方下嫁到焉方的王女,人人都以为她好欺负。
焉王奎是,这些如蝼蚁般的后妃也是。
王后俪神色平静,仿佛并未被芍樱夫人的冷言冷语激怒,她轻蔑的看着芍樱夫人,缓缓说道,“找死,王才下令你就犯,拖出去打。”
芍樱夫人不信王后俪真会打她,毕竟过去的十几年王后俪一直贤良淑德,不曾对后妃动过手,是以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继续转头讽刺苜蓿夫人,“听说前几日你放出话来,说快要查出来了,就有人火烧鹿台,那是凶手想毁灭证据,这才隔了几天王就下了这么个命令,显然是想包庇罪魁祸首,看来,王也并没有这么宠爱你嘛!”
“王已经答应苜蓿,会彻查阿好被掳之事,苜蓿相信王一定会为阿好主持公道。”
众人神色各异,苜蓿夫人扫视一圈后,记住了铁木夫人和横山夫人。
王后俪等苜蓿夫人说完,大喝道,“芍樱夫人和苜蓿夫人不尊王令,于宫中讨论禁事,鉴于苜蓿初犯,罚跪一个时辰反省,芍樱屡教不改,杖责四十。”
苜蓿夫人立马跪在地上认罪,芍樱夫人也很快被人拖了出去。
在芍樱夫人的惨叫声中,众妃面面相觑,不明白平日里一向温婉贤淑的王后为何突然大发雷霆要打人。
简短的王令和王后的突变很快在王宫中传开,于是大家都知道沉寂了四个月的苜蓿夫人再次得到了王的宠爱,也知道了王后俪突然性情大变。
王女好又成了焉王奎最疼爱的王女,她甚至比以前更招人疼,娴雅端庄又不失活泼可爱,有她的地方就总有欢笑,焉王奎常常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