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战报传来,鬼方人在边境又成功掳走了女人和财物,他气得拍桌子,王女好在旁边也能很快逗得他笑着拍桌子。
而苜蓿夫人一改往日的弱柳扶风,骑马射箭弯弓射雁,恩宠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王后俪,自从那日在琅台大显神威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但凡有一点不顺心就要打要骂,丝毫不把焉王奎放在眼里,对后宫诸妃苛刻异常,受她影响,她两女一子也在宫中横行霸道,常常把其他王子王女打得头破血流。
转眼,两年过去了,焉王奎已经四十有二,除了头有一点秃身体还算强壮,后宫的百多个御妇大多还是貌美如花,膝下的孩子从嗷嗷待哺到二十几岁跨越了极长的年龄段,但她最喜欢的,还是他和苜蓿夫人生的小女儿,王女好。
有子有女谓曰好,岁月美满谓曰好,但王女好的好却不是这么来的。
王女好出声那年,焉王奎三十三岁,正当壮年,他和昔年的宠妃溪生的儿子舒已经十七岁了,是个能征好战的好小子,心胸宽广才智过人,在朝臣民间威望颇高,便有人提议立为小王。
但这个提议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因为这时他和王后俪的儿子也有一岁了多,王后俪是井方嫁过来的嫡王女,身份非比寻常,王子舒母族虽是极北方国中最大的贺兰方,但相比于作为王畿之地的井方,还是不够看。
这一发就不可收拾,后宫中凡是母族有点地位的王子纷纷参与小王之争。
正值壮年的焉王奎慌了,他这王位来的不容易,他还想当国王,他想到死都坐在王位上不动弹,可是儿子们个个虎视眈眈。
焉王奎气得咬牙切齿,拍着桌子骂儿子们没天理,供他们吃供他们穿,等他们舒舒服服长大了,就伸手问他要粮食要土地要女人甚至还要他的王位。
好在那个时候焉王奎还年轻,力排众议,寻了个由头杀一儆百让朝臣们不敢妄动,并将王子舒遣去征讨强大的邻国鬼方,这才将太子之争扼杀在摇篮里。
这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那边后宫的妃子嗯却不叫他安生,接二连三给他生了好几个儿子,简直是存心给他添堵。
焉王奎立马叫来卜官询问天机,青铜鼎内一阵青烟过后,卜官直呼大喜,说是今年是焉方王室开枝散叶的好年生,王子们要接二连三的来是神降给焉方的福气。
焉方奎一点也不想要这个福气,天天祈祷着后宫的妃子能少生几个,但这怎么行,种子是他去年就播好的。
王女好就是在这个风口浪尖出声的,她的母妃叫得声嘶力竭时,焉王奎脸都气绿了,心里哼哼又一个没天理的小子要出声。
所以当接生的老妪恭贺他新添了个小王女时,焉王奎一阵发愣后笑得好不开心,头一个念头便是终于不是没天理的小子了,垂目看着老妪怀里笑得牙不见眼的女娃娃连声说好。
鉴于焉王奎给孩子们取名时的废柴,宫妇侍从以为这就是小王女的名字,忙跪下恭贺,“恭贺王新添好王女。”
于是,好就成了这个小婴儿的名字。
如今一晃十年过去,好王女十岁了,在母妃苜蓿夫人的教养下知书达理,写得一手好字,跳得一身好舞,能说会道,机灵得很,成了焉方最娴雅端庄的王女。
焉王奎常常看着她高兴得合不拢嘴,“二八啊,本王的小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