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我睡得不算安稳,总觉得昏昏沉沉的。
“剪秋,剪秋!”
守夜的剪秋听到了我的呼唤急忙进了屋,“娘娘,奴婢在,您有什么吩咐?”
“倒杯水来。”
剪秋端进来的烛火放到了不远处的桌上,我撑起一条手臂准备坐起来,却觉得那烛光瞧着头晕目眩。
“娘娘,您身子好烫,奴婢叫人去请太医。”
喝了口水,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仿佛不多时屋里来了人,有说话的声音,我却听不到他们在谈什么。
“宜修,额娘盼你成为人上人。”
“宜修,若你为我诞下长子,我即刻便向额娘请旨封你为嫡福晋。”
“我唯有宜修一个妹妹...”
“着封侧福晋乌拉那拉氏为雍亲王福晋。”
“封福晋乌拉那拉氏为皇后...”
“弘晖殁时未满三岁,属于夭折,宫里并没有夭折皇嗣追封的先例。”
“你去螽斯门站一会儿,好好想想。后嗣稀少也是中宫失德。”
“皇后乌拉那拉氏,天命不佑,华而不实。”
“安置于景仁宫,非死不得出。”
“宜修...”
“皇后...”
“乌拉那拉氏...”
一开始你就骗了我!你承诺的话一开始就都是假的!
“娘娘!娘娘!”
我的头很痛,身边似乎有人在摇晃着我的身子。
“剪秋,你...”剪秋?剪秋姑姑毒害熹贵妃不成,害死了娴福晋!
我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视线清楚了许多,天色似乎亮了,而剪秋还在。
这床帐是朱红色的,对,这是承乾宫。
“剪秋,我怎么了?”
“娘娘,您昨夜发了热,奴婢请了太医,夜里您喝了药一直睡着,奴婢一直守着您。方才您一直迷糊着,嘴里念叨着‘欺骗’什么的,奴婢见您似乎很不舒服,才想着唤醒您。”
“本宫可还说了什么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