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个世道待我不好。
不坏——还有人会真心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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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跑了三个地方,快累死了!”
栾止玉瘫在酒楼隔间里,夏行安双腿交叠,坐在桌前,燕归坐在一旁,皆是淡色。
栾止玉只好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还因为喝的太急呛到了。
咳了半晌,才听夏行安幽幽开口:“等事情结束,找陛下要赏钱。”
“那这得老大你要。”
夏行安斜了他一眼:“也没指望你要。”
“说吧,查到了什么?”
栾止玉清嗓一声:“我去了一趟戏楼,还有一户人家。”
“戏楼丢了两个女孩,我听说了。”这倒是巧了,夏行安倒是刚刚听说了这个,“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是一对姐妹,戏名鸢儿、鸾儿,一位十七,一位十八,是早些年卖进去的。”
“经戏楼里的人说,她们那日是去给人唱戏,去了可就不见回来。”
“去哪?”夏行安挑了下眉,手指搭在扶手上,凝重发问。
经那大娘的话,徐飚将发现的两具尸体定为这一对姐妹花,这件事情定然不简单。
“工部侍郎府上。”
“哦?”夏行安定然是听过,“姓张那个?”
“对,张野。”栾止玉继续说,“我去了一趟府上,据管家说那日是张野儿子的生辰,便请了两个姑娘前去唱戏。”
“唱完戏就让他们走了。”
“是夜间?只有两个姑娘?”
夏行安眉头蹙起,栾止玉点点头,“因为是晚上办的席宴,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戏楼那边也没派人接,就让他们自己回去。”
“还是管事的第二日发觉房间没人,这才发现找不到的。”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异常?”
“属下并未发现其他。”
“那后来发现的两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栾止玉抿了下唇:“尸体我没见过,那是后来很久有人报案的,在京北的山下找到的。”
“没有仵作验证?”
“应该没有。”
夏行安表情愈加不耐:“那尸体呢?”
“埋了……”
“埋了?”夏行安气得当场拍桌子,“徐飚他就是这样处理的?”
“老大消消气……”栾止玉忙为夏行安倒水。
夏行安气得胸腔剧烈起伏,若非现在人不在眼前,他必须要打一顿出气。
“那还有一户呢?”夏行安平复了许久。
“那是一个叫幺娘的十六岁姑娘,她去给刚提亲的相公送饭。送完饭,然后人找不到了,也没有人说遇见过。”
“什么时候?”
“根据她那相公的话,她走的时候应该在戌时。”
“都是夜间啊……”
夏行安无意识说了一句,突然就想起几日前玄黎所说,神神秘秘的黑衣人……
“下午你带着燕归去其他几家,我需要入宫禀告。”
“哦。”栾止玉看了眼一声不吭的燕归,撇撇嘴,感觉自己掉入贼窝的感觉。
玄黎都没自己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