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346年,此时仍旧称得上强大的金帐汗国(亦称钦察汗国)携带着他们威武之师继续在欧洲进行着他们的“打野”征战。过去,苏星云曾在某个论坛上看到过这样的说法,说是马可波罗抵达东方后,受到了开明开放的元朝皇帝忽必烈的热情款待,这一举动极大地促进了东西方之间的交流,使得丝绸之路变得前所未有的畅通。然而,元朝万万没想到,他们回馈给欧洲人的,竟是一份意料之外的“礼物”——黑死病。
哎呀呀,元朝真是伟大又无辜,真是太不小心了。好吧,马可波罗这回算是无辜躺枪。此时,不打仗就闲得发慌的金帐汗国蒙古军,似乎在欧洲的“打野”行动并不顺利。他们在黑海港口城市卡法,也就是现今乌克兰的费奥多西亚这个地方,遭遇了顽强的抵抗。这座城市凭借坚固的城墙,让强大的蒙古军队束手无策。金帐汗国的军队并没有反思自己是否因岁月而衰老,不再适应战场,反而选择了更为极端的手段。他们放出了一个大招,这一招实在是太过狠毒,直接导致了7500万人的死亡,而且这场灾难是不分敌我的。
金帐汗国在长期围攻无果之后,开始采用投掷因鼠疫而死的尸体这种极端手段。乖乖,整个城市因此迅速陷入了持续不断的衰败之中,直至灭亡。这是西方历史上最早有文字记载的细菌战。不得不说,欧洲人的信息传递实在是太过落后了。匈奴人是如何被汉朝军队一步步逼迫到西方去的呢?早在汉朝时期,汉军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在水源处埋下病死的牲畜尸体,而匈奴人在遭受这样的打击后,被迫迁徙了一千年之久,你们欧洲人现在才知晓这些历史。接下来,关键的部分来了,有一个意大利人竟然在蒙古人的屠城中幸存了下来。你说你咋就没被蒙古人直接宰了呢?你要活下来也就算了,可你偏偏还跑回了老家。
这个意大利人将携带病毒的跳蚤带回到了自己的故乡,随后,一场席卷整个欧洲的生化危机轰轰烈烈地爆发了。根据文艺复兴时期着名作家乔万尼·薄伽丘的生动描写:“人们的腋下、四肢长出了肿块,紧接着全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点。”黑死病这一恐怖之名便是由此而来。
当然,这些发生在遥远大陆另一端的事件,对于苏星云来说,暂时并未产生什么直接影响。而在日本这个岛国上,情况则截然不同。后村天皇领导的公卿势力组建了一支主要由农夫构成的弩兵部队。经过一段时间的严格训练,这支机弩部队在首次亮相的战斗中,就给北朝的武士军队造成了极为惨重的伤亡。这一战果使得日本的局势再度陷入混乱。原本实力强大的足利尊氏所建立的北朝,其势力与南方的对峙再次达到了平衡状态。一些原本打算倒向北朝的大名们也开始犹豫不决,纷纷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在这关键时刻,日本各地的诸侯们开始在这个狭小的岛屿上,各自打着不同的旗号,展开了一场群雄逐鹿、争霸天下的大戏。
至于在北边的东北岛,性格活泼好动的何峰再次被委以重任。这一次,弼马温的官职就非他莫属了。没错,何峰曾先后参与过小黄洲的护村队以及共和军的一系列激烈战斗,他勇敢地给予来犯的江南匪帮(即江南武林讨伐军)以沉重的打击,并亲手挑起了镇江事件。如今,他被共合军人事部调往东北岛这片更为广阔的天地,相信他将在那里继续发挥自己强大的能量和热情。
当何峰得知自己被调往东北岛的消息后,他愤怒地骂娘骂了整整三天。来到东北岛后,何峰和他手下的500名共和军所肩负的唯一任务,便是为两万名移民提供安全保障,其中最为关键的任务是守护好新建的马场以及一座炸药厂。在当时,苏星云口述的西游记故事已经在领地内广泛流传开来。何峰接受了这项养马的任务后,便遭到了全军的戏谑。不知是谁首先起的头,“弼马温”这个外号便成了何峰的代名词,并且有向其他部门扩散的趋势。
何峰当然没有勇气在苏星云面前大闹天宫,毕竟苏星云那“两千人对敌”的赫赫威名并非夸大其词。何峰有幸成为当年那一千人队伍中,最后被击昏的那一批人之一。他深知,去找最高指挥官闹事,无异于无谓地自寻死路,这种愚蠢的行为是他万万不能做的。
来到东北岛后,何峰惊讶地发现岛上并非荒无人烟。一些野人在茂密的丛林中肆意穿梭。有一天,在何峰耐心等待许久之后,一群野人终于从山林中窜出,并射杀了一匹马。这个难得的机会让何峰抓住了,他将丛林野人挑衅东北岛移民的证据交给了当地移民长官左家铭。在东北岛移民所的总办公室中,某人一直在喋喋不休地劝说着:“我说左总督,咱们可不能总是防贼似的过日子,如果不把丛林里的那些土人彻底归化过来,咱们休想真正占领这片土地。”左家铭回应道:“弼马温啊,咳咳,虽说何团现在确实有能力打这场仗,但对这些归化移民的安置问题实在是棘手得很。先不说别的,光是教这群语言不通的人学汉语、识字,就足够让人头疼的了。况且,现在我们的领地正全力支援台湾岛的建设,我们这儿离得太远,船队一个月才能来一次,补给严重不足啊。”
何峰并没有因为左家铭的诉苦而放弃,他继续用诚恳的语气劝说道:“总督,对于管理本地规划和安置移民的问题,我们可以先让那些学会与我们交流的土人参与进来。毕竟,这件事迟早是要做的。至于补给问题,您也知道‘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的道理。最高指挥官授予您这个外派执政官一定的自主权,不正是为了让您有机会大展拳脚吗?等我们先迈出这一步,缺少的物资,上级迟早会给我们补上的。最高指挥官总不会坐视我们在这儿崩盘吧。”经过一番坚持不懈的软磨硬泡,何峰最终成功拿到了出兵许可证。
当天,何峰就迅速扫荡了附近的五个部落。在强大的武力威慑下,再加上干净保暖的衣服和美味的食物诱惑,这些土人很快就表示愿意归顺王化。至于那些向往所谓自由的、躲进大森林深处的人,那不过是西方那些闲得蛋疼、无病呻吟的贵族们瞎编出来的幻想。试问,谁会真的认为,每天跑几里路上下十几棵树,仅仅为了填饱肚子,同时还要时刻提防着与大森林中的野猪、狼、熊进行生死角斗的日子,是什么幸福自由的生活呢?如果有人真的认为这样的日子是美好的,那么人类的先祖们又何必从野麦子中挑选良种,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去驯养野兽,而不是快快乐乐地在森林中探险呢?
在这批充当带路党的土人的指引下,何峰在森林中所向披靡,这是他自己的说法。实际上,到了后期,那些野人都是自己主动跑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物资紧张,左家铭放缓了招人的速度,东北岛很可能在一年之内就能完全控制。几年后,南边的和族人甚至常常渡海跑到东北岛,充当两三个星期的野人,然后冒充本地野人来归化。面对这种情况,后来东北岛的总督不得不对归化的成年(16岁以上)野人的身高做出硬性规定,这才有效地遏制了这种非法移民的现象。
一个月后,远在黄州领地的苏星云在接收到快船传来的消息后,心情郁闷了好一阵子。他原本打算在北边圈占一块土地,打算等日后实力增强后再进行开发,却没想到自己现在就已经深陷其中。苏星云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将那个惹是生非的何峰派往东北岛。他原本期望何峰能在那里安分守己,不要在长江附近再与元朝官方发生冲突,没想到他在那里依然给自己惹出了麻烦。现在要开发东北岛,这意味着一千公里的补给线需要维持,虽然在海上运输物资的成本不会因为路线延长而增加,但运送人员的成本却是运送到台湾的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