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国君殿里出来,大祭司先生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滕兄,好久不见!”叶清凌笑道。
祭祀笑了笑,躬身向她行了一礼,“元帅大胜而还,实我犬戎之栋梁,恭喜,恭喜!”
“滕兄怎么与我这么见外了,别人说也就算了,连你也说这些话,我国家强盛,兵强马壮,我此去带了多少兵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就是换了个百岁小儿去领兵也是得胜而还嘛!你说我哪里有什么功劳啊,依我看这功劳不如都给了三军将士。”
滕子冬笑个不停,笑得脸都红了,“元帅太谦逊了啊,那百岁小儿可会独身闯敌营擒拿敌军主帅,还手无寸铁?不出十日虞族全降?哈哈哈哈!”
叶清凌也哈哈大笑,“滕兄你还真别说,除了我,换做兆仑去,擒了那虞王也不在话下!”
滕子冬看着她但笑不语,叶清凌讶异道,“滕兄你不信呀?”
滕子冬颇为诚恳地摇了摇头,“那兆仑又不是百岁小儿,行不行我还真不知道,但你立了大功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嘛!”
叶清凌只好笑了笑,她是真的苦笑,兆仑之才迟早会显现出来,就算不及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像她这样连一样趁手的兵器都没有,就更别说敌人了,那样就很好吗,她倒觉得做人要做兆仑那样才有趣。
滕子冬没发觉她的怅然,继续笑道,“临行前一日我还说过等元帅回来一定要请元帅痛饮庆功酒,不知元帅眼下可有闲暇过府一聚?”
“滕兄说的哪里话,就算没有庆功酒我也要去的啊,走!”
滕子冬这晚请了不少人,当真是彻夜痛饮,文官们醉得一塌糊涂,一个接一个往花坛里跑,武将经常这么喝,倒没人去花坛,叶清凌朝滕子冬递了个眼神,笑嘻嘻道,“滕兄,不是我说你,下次就不要在家里请客了么!”
滕子冬胸怀宽广地摇了摇头,笑盈盈地表示他不介意。
叶清凌喝得不少了,眼神却贼亮,一点不省人事的感觉都没有显露,反而朝滕子冬拱手,“滕兄就是胸襟宽广,鄙人就做不来。”
“下次只请武官来,文官一概回避。”
“哈哈,”叶清凌道,“滕兄又错了,依我看,这文官喝多了也就走几趟花坛,找人塞车里送回去就成,武官要是喝多了,你可送不走啊!”
两人一同大笑,滕子冬自然跟叶清凌坐在首位上,且不说下面隔着八丈远,就是对着他们耳朵说,那些醉鬼也听不见了,两人却勾肩搭背地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给了彼此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嘿嘿哈哈笑了起来,姿态甚是猥琐。
敖彧绷着脸走了过来,靠近叶清凌耳朵,“主帅,你喝得太多了吧,属下还是送……”
叶清凌摆了摆手,一双眼睛亮如星辰,对他笑道,“我喝得不算多,你别看滕兄老让我喝,其实他自己不喝呢!”
滕子冬垂着眼睛,只弯着嘴角笑。
看见她明亮的眼睛,敖彧还以为她没醉,一听她说话,敖彧脸色登时就黑了下来,还说你没喝多,我看你都醉了!说得这是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