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慌。
可能是刚刚太激动了,跑的有些急了。
她可是一直在睡觉,这样把被子压身下,别着凉了。
于是他尝试着伸手去拉她腹部的那个被角,想把它拉出来多一些,最起码能像刚才那样盖住大部分身子。
谁知他的手去拉那个被角的时候,由于太过慌张有些微微颤抖,对方感觉到了腰间有一丝酥痒。
抬起手来挠了挠,花灼触电一般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挠完以后再往里面滚了半圈,呈趴睡的姿 ,势。
这下竟是连那一个被角都被她压了下去。
如丝衾般顺滑的青丝环绕在颈间,乌黑如墨,显得后背更是雪白一片。
这样不行的,会着凉的。
反正自己很热,花灼干脆把外衫褪了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轻手轻脚的从凳子上蹲了下来,伸手拨开了覆盖在她脸上的发丝,盯着她因为趴睡而被挤得嘟起来的唇。
他现在也只有蹲着好受些。
今日来得晚了,但他仍得赶在天亮之前离开,最终还是没有忍心叫醒她。
而上半夜同花容那一番打斗,也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
趴在床边,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有个柔软湿润又冰凉的东西在自己的眉间面颊辗转。
这种感觉很熟悉却又让人羞涩不已,他只当自己又是在做梦。
嘴角微勾,双耳滚烫,耳边还有一个酥麻麻的声音响起。
“花灼,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不叫醒我?”
他突然抬起头,看到了眼前朦胧月光下晶莹剔透的脸,双眸里面闪烁着水光。
“我刚刚还以为我在做梦。”
陶夭夭往里挪了挪,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花灼才乖顺的躺了过去。
“你怎么这么老实......”
“我看你睡得香,实不忍心叫醒你。”
“你就忍心让我看着你这副样子心疼?”
花灼暗笑不语。
“我这个样子也不能去兰园看你,我担心去了被发现,会成为你的累赘。”
“你放心,我很好,舅舅本也不是我的对手,其他人就更不值一提。”
“听说皇后的侄子死在了停云湖,是你吗?”
花灼摇头:“不是,也不是柳大人,或许他真的是溺水而亡也未可知。”
“你可有想过,皇上为何护你?”
“或许是他同我亲生父亲有何渊源?他若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陶夭夭只觉他现在说起亲生父亲是已经是风轻云淡的口吻了。
若是刚来京城那些时日,告诉他他的亲生父亲是皇帝,只怕他一冲动要硬闯宫门去弑君了。
可皇帝自己不说,自然有他的考量。
这个时候告知他真相,或许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了想陶夭夭就决定先不说了,反正有柳大人寸步不离的守着,皇后也刚死了侄子,一时半会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花灼见她半天没说话,侧过身去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抓住她的膝弯把她的小腿抬到了自己的腰上,轻轻的用宽厚的手心托着她的脚掌。
在她耳边柔声问道:“还疼吗?”
陶夭夭在他胸口摇摇头:“早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