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从仪,你若是执意要去,那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夏之流伸开双臂挡在夏从仪的身前。
“额——”
不过片刻,他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这死丫头,还真踏啊!
要命!
终于,夏从仪执意与宝禅同行,夏之流为了妹妹,也跟了上来。
夏之流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仇富,可这一天来的很快,快的他没有一丝丝防备!
这天,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可以停下休息了。
夏之流蹲在角落里,艳羡地看着远处的火光,见不远处的周雁归,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对着自己挥了挥手中的烤肉,他愤恨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大饼!
看什么看?
他的大饼香着呢!
“哥,喝点水吗?”夏从仪看夏之流狰狞的表情,还以为他被噎住了,贴心地递过水囊。
夏之流面露苦笑,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咂吧咂吧嘴巴,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
“从仪啊,你和哥说,咱们现在还有银子吗?”
话音刚落,一道震天响从夏从仪的肚子里发出,夏之流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妹儿啊,你没吃饭?”
夏从仪窘迫地低垂下了眼眸,“我……我还没饿!”
骗鬼呢?
夏之流牢牢地盯着夏从仪的肚子,听它唱完戏,一把将自己手中的大饼塞到夏从仪手中,“哥已经吃饱了,你吃点儿!”
夏从仪无从辩解,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默默地啃起手中的大饼。
我可怜的妹儿呦!
夏之流的眼睛里满是怜爱,自己这个哥哥当的真是不称职,竟然连累自家妹妹饿肚子,不行,他要奋起!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好时候!
“哎呦呦,大哥,是我,我是夏之流啊!”夏之流被人踩在脚下,眼睛里写满了惊恐,四肢并划,好似一只翻不了身的乌龟。
“你小子晚上不睡觉,跑我们这边来干嘛?”
他眼神一凝,“你不会是暗藏祸心,想要暗算我家爷吧?”
关山越生怕他打搅到自己爷休息,一把拎起他往林子里走去。
这是要杀人灭口?
夏之流咬着衣袖,浑身颤抖,“大大大哥,小弟怎么敢啊,小弟就是过来讨点吃食!”
“你把我当傻子?”
吃食?关山越发出一声讥笑,利落地拔出身上的刀,刀光照着他的侧脸,直接把夏之流吓软了。
“真的,我们这次出来是离家出走,身上没有银子,我今日方才发现,我那弟弟连大饼都舍不得吃,只是为了让我果腹,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不如大哥厉害,打不来野物——”
夏之流闭着眼睛,上牙打着下牙,大声说道。
“没出息的!”关山越见他抖成筛子的双腿,一把将刀入鞘,“我家爷不是菩萨,你们若真是活不下去了,就趁早滚蛋,别指望我们给你们收尸!”
“大哥,我弟弟那性子您也看到了,犟的很,她决定好的事情,那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您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夏之流见关山越没打算要自己的小命,一跺脚,一把抱住关山越的大腿,“哥,小弟喊您一声哥,您给兄弟一条活路吧!”
关山越最看不惯这种软骨头,抬起了自己的胳膊,“巴掌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