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吃,您老走好!”夏之流一秒放开了关山越的大腿,还顺便掸了掸他的衣服,“是小弟不懂事,你瞧瞧,竟然弄皱了大哥的衣服,实在该打!”
夏之流如此谄媚,实在让关山越没眼看,索性眼不见为净,转身离去。
“呸,喊你一声大哥,真把自己当爷了?狗奴才!”
“忍不了了,忍不了了,我忍不了了——”
见关山越离去,夏之流发疯似的原地转圈儿,最后对着关山越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声,然后伸出自己的大脚,在地上死命地撵了几下。
看来又要饿肚子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的地盘。
第二日清晨,夏之流死气沉沉地坐起了身子,接过夏从仪手中的半块大饼撕咬了两口,又豪气地还给了她,随后咕咚咕咚地往肚子里灌水,他就不信了,不就是没钱嘛!
还能饿死他是咋滴?
“哥,你没事吧?”夏从仪望着手中的大饼,不放心地问道。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情,你赶紧吃,吃完咱们还要上路呢!”
提到上路,他的脊背又弯了几个度,这个路就一定要上吗?
关山越有意关注这边儿,见夏之流这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他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他,慢悠悠地晃到夏之流附近,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随意往夏之流的方向一丢。
“暗器!”夏之流吓得就用胳膊去挡,昨天好歹喊了好几声大哥呢,这人实在是个畜生,看自己笑话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暗算他!
夏从仪蹲在地上伸手去拾,却被夏之流一巴掌打掉了下去,“笨蛋,什么东西都敢捡!”
夏从仪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一惊一乍的。
夏之流白了她一眼,随后自己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油纸,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他的眼睛瞬间亮了!
夏之流抬头看了关山越一眼,冷哼一声,他把他夏之流当什么人了?
他可是宁死不吃嗟来之食!
“哥,是吃的!”
没等他反应过来,夏从仪已经撕了一块儿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是肉!”夏之流本能地嘬了一口,瞬间感动地热泪盈眶。
真香!
“还有吗?”他贪婪地看向夏从仪。
“有有有,哥,你吃!”夏从仪连忙给他递了一块儿过去,她哥这是怎么了?
怎么古里古怪的?
“从仪,这肉真好吃!”夏之流不顾形象,埋头苦吃,中途还要抬起头,对着夏从仪感慨一声。
“那你就多吃一点儿!”
可怜见的!
她哥什么时候吃过这种朝不保夕的苦?
都是她不好,连累了她哥!
“你也吃!”
夏之流催促地说道。
“好,我也吃!”夏从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将东西包好,准备下一顿给她哥再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