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个时念还有点委屈,但是气势不能输,眼睛瞪得更大了!
贺晏一瞧时念这眼神就知道她委屈了,一时间没顶住,只得闪躲开她的目光,道:“她们当然不配。”
不配与你相比。
冯儒知见缝插针,立刻道:“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天色已晚,下官和世子就先告辞了,明日下官会派人来接太后和新帝,下官告退。”
贺晏还想说什么,却被冯儒知给拉了出去。
看着时念转身去和小包子说什么,一点都没分余光给自己,贺晏烦躁的想杀人。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地面上都铺了一层白。
“时念不能为后!”出了冷宫,贺晏森然的道。
“她已经答应了。”冯儒知不为所动。
贺晏厌恶极了冯儒知的这副态度,揪住冯儒知的领口,眼睛都憋红了,下一秒似乎要把人给杀了。
“时将军为什么会死你不知道?!那老东西惦记时家的东西,要了时泰的命,连时念都不放过,如今好不容易那老东西死了,你又故技重施拿十七绑住时念,那可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
听着贺晏压低了声音的质问,冯儒知心里怎么会没有松动,可为了大贺安稳,为了百姓安居,他不能放掉时念。
“待时机成熟,我会安排她出宫。”冯儒知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呵——你说的时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贺晏冷笑着逼问。
人的一生有几个十年?你想让她困死在后宫么?!
贺晏一想到印象里笑容爽朗、打架不输男孩子、皮的要上天的时念变成如今这副安静的模样,心里就万分不是滋味。
当年是他势弱,时泰又死的突然,国公府乱成一团根本就拦不住那老东西,如今贺家好不容易都死绝了,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冯儒知冷静的眸子看着贺晏,重复道:“时念答应了。”
这话不知道是在说服贺晏,还是他自己。
“她养了十七皇子两年,你觉得她会放任一个五岁的孩子被一群狼虎视眈眈的围着么?!你与她相识多年,该比我更清楚她的性子。”
是了,冯儒知想起来了。
在时念未进宫之前,有五六年的时候都是带着贺晏一起混的。
之所以说是混,实在是时泰还在的时候时念比帝都的男孩子还要皮实,打架动手的什么的十次有七次她都在。
那时候的时念,可是稳坐了帝都小霸王的称号的。
贺晏发红的眸子紧盯着冯儒知,杀意却是渐渐的收敛了,他放开冯儒知后退半步,一字一顿的道:
“新皇可以登基,太后也可以册封,但我,必须是摄政王。”
冯儒知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贺晏一字一句誓言似的话语堵住。
“我得保证,即便新帝羽翼丰满,时念在后宫仍不受半分委屈。”
冯儒知有些复杂的看着贺晏。
贺晏忽然轻声一笑,恢复了原本风轻云淡的闲散模样。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但新帝能不能活到登基,本世子就不敢保证了。”
“我答应你。”这个时候除了答应,冯儒知别无他选。
整个皇宫如今都掌控在贺晏手中,就算第五侯来了,也不能进驻皇宫取代御前军的位置。
贺晏一个在都世子,说白了就是拿捏在皇帝手中的质子,在帝都过得是什么日子可想而知。
贺晏能在这帝都中暗自筹谋至今,其手段可见一斑。
若真是惹急了贺晏,怕是皇室这最后一根独苗也难保了。
冯儒知看着贺晏远去的背影,轻轻地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