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酒歌再度踏入天牢之时,并未像往常一般多言赘语,反倒是亲自动手为李煜辰戴上了刑具。
李煜辰满心疑惑,原以为对方会同先前那两位大人一般,采取以柔克刚、攻心至上之策,岂料现今情形却大相径庭!
他气息孱弱地开口说道:“殿……下,您不应当……咳咳咳……”
酒歌嘴角泛起一抹戏谑之意,轻声回应道:“呵呵,莫非你觉得本殿下理应如他们所言那般‘虾仁猪心’?可如今这般手段凌厉,全赖你与六哥所赐,若非你们,我又何至于此。”
李煜辰依旧困惑不已,追问道:“殿下绝非心胸狭隘之辈,怎会仅仅因几个无法伤及您分毫的无用之人,便变得如此冷酷无情,想必其中定然另有缘由。”
听着他的这番言语,酒歌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愈发剧烈起来,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一般,就连那原本平稳的呼吸此刻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她紧紧咬着牙关,满脸怒容地说道:“哼,我可绝不会因为什么私人缘故就这样做,但李大人您是否把我想得太过美好善良?以至于当见到真正的我时会感到如此震惊和讶异呢!”
话音未落,只见酒歌猛地拿起那块通红炽热的烙铁,毫不犹豫地朝着李煜辰的胸口狠狠按压下去。
刹那间,一股刺鼻的烧焦味弥漫开来,伴随着“滋啦啦”的声响,缕缕白烟袅袅升起。
李煜辰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然而,尽管遭受这般折磨,他依然强忍着剧痛喊道:“殿下,请恕微臣无礼……就算是要死,也恳请殿下能让微臣死得明明白白啊!”
面对李煜辰的哀求,酒歌却只是冷冷一笑,不屑地回应道:“不必慌张,待到黄泉路上,自然有无数冤魂等着你去相会。现在,就乖乖受死吧!”
说罢,她迅速伸手夺过一旁洛岩手中的长剑,手起刀落之间,李煜辰那颗鲜血淋漓的首级已然与身躯分离。
紧接着,酒歌面无表情地拎起那颗狰狞可怖的人头,一步步走向城楼之上,并命令手下严加看管,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抢夺。
不仅如此,她还特意嘱咐众人,必须将这颗头颅悬挂于城楼示众整整七天七夜,任凭风吹日晒雨淋,最后再将其砸成碎末,随风飘散而去。
看守城楼的士兵强自镇定,咽了咽唾沫,随后恭声应道:“是。”
洛岩递上帕子,酒歌眼神中透着厌恶,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手指还不停地揉搓着。
回到府中,张明瑗见酒歌手上满是鲜血,神色焦灼。
赶忙上前道:“这是怎么了?伤到何处了?怎会满手是血。”
话未说完,便要伸手去拉她,晶莹的泪珠仿若珍珠般滚落,滴落在酒歌的手背上。
酒歌却避开她的触碰,说道:“我无事,这血并非我的,脏,去给我打些水来!”
张明瑗赶忙拭去脸上的泪水,去给酒歌取来水,为她净手。
手刚洗净,靖渊便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拉住酒歌的手问道:“你今日去天牢了?”
然而,酒歌却如同一只敏捷的飞燕般巧妙地避开了靖渊的碰触。
当感受到对方那略显疏离的举动时,他的心瞬间如坠冰窖,沉甸甸地直落至无底深渊。
就在这时,张明瑗贴心地递来了一盒用于擦拭双手的香粉。
待仔细擦拭过后,酒歌方才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热茶。
随后,她缓缓启唇说道:“去过了,有何事?”
靖渊默默坐定,目光始终凝视着酒歌,轻声问道:“我方才前来之时,竟瞧见李煜辰的首级高悬于城楼之上,据守城士卒所言,乃是由你亲手悬挂于此。”
酒歌闻言,再度拾起一块精致糕点放入口中咀嚼一番后回答道:“没错,正是我亲自所为。”
靖渊满脸疑惑,追问道:“究竟是何缘故?”
面对靖渊的追问,酒歌只是痴痴一笑,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哪有那么多缘由呢?不过就是因为心中不喜,便如此行事罢了,你何必这般刨根问底。”
望着眼前酒歌这般模样,靖渊内心充满忧虑与不安。
自那日归来后,仿佛那与土匪交战之事已如沉入湖底的石子般,再未被酒歌提及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