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暗中派人四处打听自己离开京城后的消息,得知了这期间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暗自感叹道:“狠呐,酒歌真是太狠了!她竟然用自己作为棋子,为天下女子争取一个公正公平的环境。与她相比,我这样的人只能做一个辅佐者,而无法成为真正的君主。”
然而,七皇子不知道其他兄弟们对此事有何感想。
如果他们和自己一样有所觉悟,那自然是好事,但倘若他们仍然执着于争夺皇位,那么未来的局势将变得难以预料。
与此同时,酒歌回到东宫后,请太医前来诊断脉象。
太医仔细检查后说道:“殿下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到惊吓过度,加上心情悲伤,导致身体有些虚弱。只需服用一些安神汤,好好睡一觉便会恢复健康。”
酒歌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情况,然而在一旁照顾她的五皇子和靖渊仍然忧心忡忡,不停地抓住太医询问。
太医被问得头疼不已,无奈地转过头来,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酒歌。
酒歌见太医实在难受,便开口说道:“好了,我并无大碍,你们不要再难为太医了,让他去开药吧!”
此时,两人这才停止了追问。
而当太医离开后,宫里的大太监前来传旨。
旨意称四皇子被罚俸半年,皇后娘娘被囚禁,无令不得外出,也不准他人探视。
此外,韩大公子将受到剔骨之刑,被五马分尸,并遭受挫骨扬灰的惩罚。说完这些,大太监回宫复命了。
然而,酒歌内心深处却涌起一丝愧疚之情。
尽管那人犯下大错,但这样残酷的结局——甚至连个全尸都不留,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酒歌想要去求情,可转而又想,为了一个人的利益,却要违背天下人的意愿,这怎么行呢?
此刻,最重要的还是将新政顺利推行下去。
作为一名女子,她深知这些年来在父权统治下所承受的痛苦。
尽管父亲竭尽全力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幸福美满的环境,但如今一切都已破裂。
她不能像那些脆弱的人一样,只会跪在碎渣中无法自拔。
毕竟,当初只有她和靖渊两个人,而如今,身后却站着一大半的重臣,以及司朝千千万万的百姓。
他们都是支持自己的力量,也是她前进的动力、她想撂挑子是不可能了。
第二天早上,太女殿下告假三天。
知道其中缘由的人,并不觉得奇怪,但不知道原因的人,却想借此机会大做文章。
然而,在开朝之前,司皇已经派人出去传达消息。
一个小太监站在门口大声喊道:“今天太女殿下请假三天,如果有人想借此找麻烦,朕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有这种想法的人,只能低下头表示服从:“是,臣等谨遵陛下旨意。”
随后,朝钟响起,众人依次进入朝堂。
等到站好位置后,他们高呼万岁。
司皇开口说道:“众爱卿平身,从今天起,司兴衡将担任刑宫尚书一职,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订新的法律法规,刑宫的所有人都要一起协助。”
刑宫众人齐声道:“是,微臣遵旨。”
早朝散去之后,靖渊就想赶回东宫,但是被司兴衡拦住道:“皇叔是要去歌儿那里吗?我同你前去。”
本想拒绝,但是七皇子继续道:“我找歌儿商议一下新修订的事情。”
靖渊点点头:“那就一起吧!本王先派人去说一声。”
七皇子微笑着道:“果然还是长辈想的更为周到。”
这句话在靖渊听来很是揶揄,但是面上还是维持着原有的笑容道。
“不知歌儿起身没有,本王平时也是先差人说了,才能前去,也并非细心周到。”
七皇子轻笑一声,端起靖渊马车里的茶杯,轻抿一口后赞不绝口。
“皇叔如今的地位真是今非昔比,连如此珍稀的雪顶含翠都能品尝到,当真是世间难得的好物。”
他原本期待从靖渊脸上看到一丝特别的神情,但靖渊的表情却始终淡然如水,没有丝毫变化。
无论七皇子如何试探,靖渊始终保持着微笑,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