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徐太医出了这档事,您觉得……”琅嬅待走出了景阳宫,才转头问他。
弘历的面色不变,他只思索不过片刻,便道:“便赐白银百两置办其丧事,也好告慰他这些年的劳力。”
琅嬅瞧他并不在意徐太医一事,心中也稍稍安心。
“皇后,如今凡涉后宫之事皆不太平,你虽辛苦,但也要加以管束着。”
“是,臣妾明白。这些日子,当真是臣妾疏忽了。”琅嬅微微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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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之中,昏迷半晌的人总算睁开了眼睛。他稍已反应,当即恐慌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徐太医正要直起身子,竟惊觉无法动弹,身上早已被绳子牢牢捆住。
徐太医并未身死,不过被一个烧杀抢掠又身形相似年龄相仿的强盗所替代,将面庞殴打的面目全非,身上还穿着那一身徐太医的服制,便混了过去。
“我们是谁真的重要么?”眼前的人讥讽一笑,“徐太医,你敢跟着嘉贵人联合谋害后宫妃嫔,皇上龙胎,那可是要诛了九族的罪,这才是重中之重。”
“我告诉你,你……你可别信口雌黄!”
“嘉贵人谋害玫贵人龙胎一事,你心里分明清楚却不禀报皇上,知情不报这是罪一;你听信嘉贵人所言给三阿哥下发热的药,谋害龙胎这是罪二;你往仪贵人安胎药中放益母草想引她小产,毒害天子嫔妃这是罪三。这桩桩件件,可有一件是冤了你么?!”
徐太医听他字字句句皆是真相,瞳孔一缩,恐惧当即袭满全身。
“你……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
“早跟你说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还想活命,就乖乖照我说的做。”
徐太医何时见过这等场面,饶是他在宫中处事多年,也没被人这般实在地威胁过。
“你,你要我做什么?”
“到了你该开口的时候,你便相告,我是命嘉贵人所言,事成之后就要拿你性命好让罪证全无,而你侥幸逃脱,苟延残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