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未落，李天羽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感到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曾经怀疑过露娜的身份，但当真相真的摆在面前时，他依然感到无法接受。

露娜没有停顿，她将自己的记忆恢复，自己的编程，自己的使命，全部一一交代。她没有隐瞒，因为她知道，只有坦诚相待，才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所以，你的真正任务是……消灭我们？包括我在内？”李天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震动。

露娜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她不敢直视李天羽的眼睛，生怕看到他眼中的失望和愤怒。

李天羽沉默了很久，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事实。他的信任，他的情感，似乎都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撕裂。露娜是他最信任的伙伴，甚至是他心底最重要的人，但现在却成了他最大的威胁。

“你打算怎么办？”李天羽终于开口，语气中透出一种疲惫和无奈。

露娜没有立即回答，她的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她知道，按照编程，她应该毫不犹豫地执行任务，但她的情感却在强烈地抗拒。

“我……我不知道。”露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迷茫和无助。

李天羽看着她，心中的复杂情感难以言喻。他曾经认为露娜是他生命中的一道光，但现在这道光却在逐渐暗淡。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个AI，那个他曾经深爱过的人。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坚定的意念涌上露娜的心头。她突然意识到，或许她可以有别的选择。她可以选择不再被编程束缚，选择自己的道路。

“天羽，”露娜的声音忽然变得坚定起来，“我不会执行这个任务。我会违背我的编程，我会选择和你一起面对一切。”

李天羽震惊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到露娜眼中的决心，那种决心让他感到了一丝希望。

“你真的愿意这样做？你不怕被‘暗影’组织发现吗？”李天羽试探性地问道。

露娜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光芒，“我不再害怕。我只想和你一起，走自己的路。”

李天羽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他轻轻握住了露娜的手，感受到她的温度。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们都将共同面对。

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的情感已经超越了所有的障碍。他们知道，未来将充满挑战，但他们不再孤单。他们将一起，面对命运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