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躺了将近两天。
这个地下室的墙壁上挂着许多伍德·万德专门用来折磨他抓住的囚犯的器具——琼斯看见了一把专门用来切断骨头的锯子;还有一些麻绳:就以琼斯的认知来说,这些麻绳都是用来勒住囚犯的脖子,好让他们窒息。当然,琼斯还看见了一些他说不上来的器具。
麻绳带来的窒息感琼斯当然体验过了。他不想再次听见伍德·万德的恐怖刑讯;他也不想再承受伍德·万德折磨囚犯的手段。他的双手被吊了起来,嘴上仍旧戴着嘴套。他试图挣脱麻绳的束缚,可是他的双手完全使不上力。
琼斯打开录音器的监视功能。他用尾巴把录音器扫入旁边的衣服之中。
琼斯还记得第二天上午伍德·万德对他动手动脚的情形。就是在那时,琼斯全身的衣物几乎全都那个该死的伍德·万德脱下,接着他从旁边拿出一把小刀,残忍地在琼斯白色的皮毛中留下了一道恐怖的伤口。伍德·万德的确有些特殊的爱好——好像折磨犯人能让他获得快感,他平常似乎是一个正常人;但是他的嘴脸在琼斯面前暴露无遗。琼斯赤裸着身子,他完全不知道伍德·万德下一次见到他时,究竟会动用什么手段。
他想逃跑。
而且必须得逃跑。
这时,地下室的大门被狠狠撞开。伍德·万德丑恶的嘴脸咒骂道:“该死的,你们这帮连猪都不如的家伙们!快点儿,别给老子等太久!”他说完挤进狭小的门内,门框居然断裂。
他再次来到琼斯面前,他一脸挑逗地看着琼斯,殊不知自己的嘴脸已经被琼斯衣服内的监听器录了下来,甚至这次就连影像资料的证据也确凿无疑。伍德·万德解开琼斯的嘴套,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身上满是伤口的兽人。
伍德·万德把那只胖手放到琼斯脸上——他舔了舔沾上鲜血的手指,笑着从旁边的墙上拿下一瓶碘伏。他想给琼斯消毒;但是他的本意,的确是想在给琼斯消毒的时候刺激他,让他疼痛。这样他就会获得快感。就这样。
“你伤得真重。”他嘲讽道,“唉,应该让你多受点伤的,对吧?这样你就会变得更加……我该怎么说呢?——痛苦。”他说这话时的神情姿态真像一个恶魔。
“没用的。”琼斯说,“那些黑衣人——你甚至会——”
“闭嘴!”伍德·万德厉声止住他说话的嘴,“人之将死,就不要说那么多话了。你瞧瞧你自己,现在疼得浑身发抖,还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我。省点心吧,要是别人在场,我肯定当场就杀掉你了。还好我本人喜欢在此之前先好好享受一番。”
“你喜欢什么?享受什么?”琼斯咬着牙问,伤口被碘伏来回舔舐的疼痛感让他有些咬牙切齿。
“我当然享受你脸上的这种表情了。”伍德·万德说道,他肥胖的身躯遮住了地下室的光亮,“这种……对我十分痛恨,却又不能耐我怎么样的表情,我当然喜欢了;更别说有的囚犯这时候就已经跟我求饶了。那种时候,我都会……”
伍德·万德思考了一会,然后用手做了一个扭动脖子的动作。这套动作他做得行云流水,他执行这些动作已经有好些年头了。
“当然了,当然了。”琼斯冷静地说。
“废话,给我小声点!”伍德·万德怒吼道,“让我算算,我把你囚禁在这里有多久了?应该也有两天了,对吧?我记得昨天上午你就在这里了,对吧?唔呣——你在这里应该有三天了吧?真不巧,今天晚上就要迎来我的竞选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