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的心脏猛烈的撞击着我的胸膛,像快撞碎了一般。
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牙齿在嘴里“咔咔”的震响着。
这真是一场无血不欢的虐杀。
除了我,所有人,仿佛都成了一堆冰冷阴暗的恐怖石像。
可是,血腥之戏,未完。
刘庆红走到曹云飞的身旁,掰开他的嘴,将另一只血耳强行的塞到他的嘴里。
曹云飞已经虚脱无力,他像一个醉汉,尚还残留着一丝意识。
那张被血耳撑起的嘴已经难以合住,既咽不动,又吐不出。
“有好东西啊。”
刘庆红兴奋的喊到,从脚下的箱中拿出了一样物件。
所有人的目光,都认真急切的追着刘庆红。
只见她手里握着一把冷灰色的扇形利斧,白光打到利斧上,折射出闪亮刺眼的光芒。
曹云飞已昏死过去,他像一个怪物般,躺在一片血腥的液体中。
刘庆红用斧炳拍了拍曹云飞,见他没有反应,一脸的沮丧。
我心想:多重折磨之下,曹云飞必死无疑。刘庆红面现惆怅,显然是对于自己疯狂虐杀的举动后怕懊悔。
可我想错了,刘庆红捡起曹云飞下垂的臂膀,按住他的血手,将利斧在的他手腕处狠狠的挥砍下去。
会场内,利斧与铁架碰撞的铮铮声,时而低沉,时而尖锐。
此时的曹云飞,像一堆烂肉,无声无息,任人屠戮。
“咔擦”一声,刘庆红挥砍的力度过大,利斧的刀把一折为二。
曹云飞的两只手,一只已经被利斧砍下,还有一只被砍了一大半,只差两三斧子的事。
见斧把断了,刘庆红并未停下手,她丢掉斧把扑上前,想用手劲将曹云飞的裂手扯断,但撕扯了半天,断手处的骨肉仍顽强的连接着。
刘庆红急了眼,张开血红色的嘴将手腕处的筋骨生生咬断。
我的眼睛,已经有些昏花了。
和处理断脚的方式一样,刘庆红把曹云飞的两只断手用绳线绑住,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仅仅半个小时,一个活生生的人失去了四肢,全身被烤个半熟,面目已经模糊不清。
可他,或许还没死,因为杀他的人不允许他这么快的死去。
一桶冰冷的水,泼遍了曹云飞的全身,泼水的正是刘庆红。
被折磨至极的曹云飞,微微的睁开双眼,眼睛里没有希望,没有恨意,只有等待,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最后,就是你的双眼啦。”
刘庆红将脸贴到曹云飞的面前,嚼着嘴里的碎骨,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曹云飞千疮百孔的脸。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圆圆的冷笑。
曹云飞已经没有丁点儿力气来表达自己的情绪,身上已感受不到疼痛了。
而今一死,许是他最幸福的奢望了。
望着眼前极度暴虐的画面,我的心里就像跑进了一只横冲直撞的厉鬼,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惊怕!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渐渐变淡,全身在渐渐变冷,头脑在慢慢缺氧,此刻,只消一阵小风,便能把我吹倒。
整个帝陵内,只有我焦急的希望这一切尽快结束。而所有人,都希望这只是开始。
刘庆红换了一把工具,这是一个类似于汤勺一样的东西,只是勺把很短很粗,勺脸既浅又小,勺脸的一圈是锋利的刃身,借助杠杆的原理,这把怪异的勺子可以很轻易的剜出东西。
剜什么?眼睛。活人的眼睛。
我眼前一亮,这把剜勺,和三十亩岭上自尽而亡的那三人所使的一模一样。
此时,我终于相信了一个我不愿去相信的事实:村里的凶事,是云姐而为。
在所有人的关注下,刘庆红把剜勺刺进了曹云飞眼里,血水喷发的声音又一次的响在了会场内,我不敢再看,眼睛望向了顶壁。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上了我的头顶。
我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耳中响起了众人的欢呼,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忽然间,我的身体软绵绵的,脑袋一沉,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