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躲就躲,想躲就躲,别跟个男人似的,我不跟你计较。”
“你自己知道,别人也知道。他们不提,是因为他们没有注意到你。大哥,我二哥结婚了,我第一时间就想找你,你等着吧,过完年,你肯定逃不掉的。”
她狐疑地瞪了韩擒抱一眼,“你到底什么都懂,什么都听得懂,难道你只是一个骗子?”
“你都跟我们说了这么多,我怎么就不听他们跟我们说你老婆的事情,你还说你跟他有一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就赔我一百块”
韩擒抱着脸,冷笑道,“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和你打个赌,但如果你不答应,那就太可惜了”
“打个赌而已,我不怕你,你要是缺了,我找我们家要,哼哼,连个屁都不敢放”
如全站直了身子,对韩擒抱了握拳,“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和我们兄弟一起揍你一顿,崔珏在这里,也不过是送菜”
韩擒抱着肩膀,“我免费给你算命,又不要你一毛,你居然还想揍我,你就是想逃都逃不出金环的魔掌”
韩擒看着如全脸色发青,“哈哈哈”的笑了出来。
如全被吓得不轻。
崔珏曾经说过,她和金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两人都这么说了,难不成她还想嫁给天儿?
如完全沮丧
如枚和如枚娘听到韩擒搂在房中哈哈大笑,如全不见了,心中纳闷:“难道韩擒抱住了三弟,你看他这么开心?”
如枚也吃了一惊,道:“三哥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他很聪明,要我说,三兄弟中,就属他最聪明。”
“是啊,我只听到了韩擒抱的声音,怎么没听到三师兄的声音?”
一口锅,里面全是炖肉和内脏。
如枚娘走到东厢,拿了两两重的五花猪回来,道:“差不多了。”
如枚将青菜切好,道:“肉食是次要的,有馒头和蔬菜,只要不会挨饿就好。中午还能喝些红烧肉,煮排骨,晒黑了还能咬骨头,不会饿着。”
卤肉要放进去,需要很久很久,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总不能等着煮。而且午饭已经订好了,是一顿丰盛的大餐。
于是,随着烤肉在锅中缓缓翻滚,一口小锅就被放入了砂锅中。
如枚娘望着两团火焰,像是在切肉,切菜。
做完这一切,袁州拿起一个小锅子,揭开锅盖一看,确实是烤好了。
他将碗放在一旁,将锅子洗了一遍,这才开始做饭。
首先将猪油熬成油,待油烧得七七八八的时候,捞起油渣,然后下猪肉块,然后开始翻炒。
厨房里的香味渐渐飘了过来,就连正在东边打扫卫生的如枚父亲都闻到了,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喃喃道:“这姑娘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等到肉快煮好的时候,放入粉丝,盖上小锅盖,等着面条煮好。等肉熟了,面条也软了,他就把白菜给煮了。
这样做的话,味道会更好,如果提前做的话,等肉馅和粉丝都煮好了,那就全坏了。
一边等着,一边开始做包子。
如枚收拾了一下菜板,然后就开始和面了,一点都不浪费,这操作手法,如枚还是很不错的。
如枚娘还在观察那两团火焰,不过她也不能总是这样,还要注意里面的食物。他站起来,左右看了看,又站起来检查了一下。
在这小盆中,还得时不时的翻动一下,免得煮得太久,味道就会变差。更可怕的是,如果不翻面,面条粘在锅底,那就更麻烦了。
同时,还需要不断的翻动,这样才能让香味更均匀,味道更好。
如枚切好面团,用湿漉漉的纱布盖上,让面团继续发酵,这才去准备其他的。
袁州用筷子夹了一块煮好的内脏,很轻松的就放了下去,已经煮好了。
在小火上炖上一个多时辰,直到肉里的肉都煮熟了,就可以吃了。
他端起大锅,用勺子舀了一勺汤汁,“好香。
面条和肉已经煮好了,很好吃,她用碗装了进去,盖上了盖子,放在了大锅的盖子上。
他将小碗洗干净,然后将小碗插进去,然后将馒头包好。因为是小锅,所以只能分两个,一次用不了这么多。
比如枚娘从大锅中取出木柴,就不用用很大的力气,用文火炖着,这就是炖肉的方法。
用来煮馒头和热水的小锅,必须要用很大的火。
面团发酵好了,馒头就好做了。柴火烧的正旺,不到十分钟,馒头的香味就传了过来。
如权从西厢房中喊了一句:“吃饭了”
韩擒抱着他“哈哈哈”笑出声来,脸色涨红,差点摔倒在地。
他一脚踹在了门边的扫帚上,将扫帚扔在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将扫帚扔在了地上,这才拿起脸盆,开始洗手。
如枚的父亲从窗口看到如权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跑,心中暗道:“三弟年纪轻轻,就是不懂事。你看看他,就跟个孩子似的,整天把一把扫帚发泄在扫帚上,真不知道金环喜欢他什么。”
如枚的父亲停下手中的活计,走到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对着一副垂头丧气的如全吼道:“让他们两个过来一起吃顿饭,你这是吃饱了撑的吗?”
如全嘟囔着离开,韩擒抱着她出了房间,看着她的身影,微笑道:“不用,他们马上就会回来。”
她像是完全无视了周围的人,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还没到村子,他就看到贤良和富贵有说有笑的从村子里出来,他道:“快回去吃晚饭吧。”
“韩擒抱果然是个骗子,什么都能算出来。”一想起他说过自己逃不过金环的手掌心,任八千就觉得胸口一闷。
望着远处金环的小院,如权冷笑道:“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拿了工钱也不肯来。你不是经常来吗?”
一路嘀咕着回家,迎面撞上了香菊。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发现两人都在看着他们。
如全刚要离开,香菊忽然回头,叫道:“茹权,你知不知道,焕儿曾经爱过你?”
“上次环儿和金环斗了一场,就是环儿告诉我,金环喜好钱财,所以两人就吵了一架。金环也太无耻了吧,居然还不允许别人说他是有钱人。”
“你说啥”如权一脸懵逼。
香菊忙道:“金明是个懦夫,环儿的死,是金环家害了你们一家,你要多加注意,他们两个都是刺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伤人。”
看着如全面无人色,香菊花正欲火上浇油,余光看到贤良与富贵已经到了,便匆匆离去。
如全见香菊离开,愤怒的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把雪,揉成一团扔向香菊,“贱人,你个贱人!”
不等贤良对他说什么,他就狠狠地向他投去一个愤怒的眼神,然后掉头就走。
脚下一滑,踉跄了一下,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去。
贤良与富贵面面相觑,“三弟这是怎么了?”
“老三老三”贤良忙喊道。
富贵也喊道:“茹权,你别动,你干嘛?”
如全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富贵,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掉头就走。
贤良皱着眉头,回头望着香菊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刚刚湘菊和她在说什么,她好像对咱们有意见,也不知道三哥怎么和她说了什么?”
富贵也急了,“该不会是他们两个在一起了我看到三弟脸色涨得通红,但却不能和菊花在一起,你没听到她和一个卖面粉的人在一起么,怎么就不去找她呢?”
两人回到家里,就见老爹和茹权一人端着一大碗,正在西厢的饭厅里吃。
如全神色不变,埋头工作,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一言不发。
两兄弟都觉得很惊奇,可是又不能询问,贤良便想着晚饭后再去打听。
韩擒抱示意两人坐下,道:“如枚说卤肉已经好了,但我担心味道不够好,你自己拿着。”
“兄弟,你要不要……”
贤良见桌子上什么都没有,摇了摇头,道:“罢了,先尝一尝味道再说。”
韩擒抱了抱头,微笑道:“我正有此意。而且,中午的那顿饭,味道也不错,热腾腾的馒头,很香的。”
富贵咽了咽口水,开始往厨房里端汤。
两个人都是怕凉的,所以都在灶房里吃饭。
比如枚娘就坐在灶台旁,架起两把大锅,里面炖着卤肉,小锅里煮着第二锅馒头。
看到富贵过来,如枚赶紧起身去端饭。
富贵说:“你腿痛,不要乱动,还是我来吧。”一边说,一边将一大杯酒递给了贤良,然后又将那一大杯酒递给了自己。
她双手捧着两个碗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贤良。
待两人走后,她又问道:“母亲,你什么时候跟三位兄长说一声,让他们见一面?”
如枚娘道:“明天早上再说,说得太早,我担心他们三个会失眠。”她又道,“到了结婚的年纪了,动作倒是挺快的。”
如枚也微笑道:“对对对,我也到了结婚的时候了,妈,我会不会更早离开这个家?”
还以为母亲要训斥他,谁知母亲只是叹息一声,真的不吃饭了,一脸的悲伤。
“可不是吗?我们家能有今天,都是因为你。这才刚刚结束,你就离开了。而且还是在数千里之外的地方,很难再回去了。你舍不得他们,你觉得他们会舍不得你吗?”
如枚忙道:“母亲,孩儿只是随便一说,您别误会。我去大城里,有房子,还能和江军甜蜜地生活在一起,什么都不需要你担心。别担心。”
如枚娘还想说什么,韩擒抱起碗,又给她盛了一碗。
韩擒抱早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端起盘子道:“伯母,您就别担心了,江军和如枚会永远相爱,会过得很开心的。”
韩擒抱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如枚身上。
如枚也用狐疑的目光望向韩擒抱。
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真的以为她会和江军在一起,所以才会这么说,只是想要安抚一下她的父亲
在母亲面前,她当然不能多说什么,但她也不否认,只是笑了笑,对韩擒抱道:“等我们成亲的时候,你可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是啊,崔珏也该来了。否则的话,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这番话,逗得如枚娘和韩擒抱哈哈大笑。
如枚娘嗔道:“小女娃,你在说什么?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韩擒抱笑眯眯地说:“我就知道你记仇,记仇,心胸狭窄,所以我必须要来。不止是我,还有崔珏。你跟姜军说一声,让他多喝点酒,要是他把我们灌醉了,我们就进不了洞房了,那就不要怪我们了”
如枚皱眉,“你放心,我会转告的。”
众人正想再说些什么,茹枚父亲也上了,说着:“这炖肉真不错,香喷喷的,热乎乎的。”来来来,多吃点,大块头,要多吃点,多吃点。”
韩擒抱着她,端起那只大碗,“叔叔,您瞧,我又不是傻子,这一大盆的肥肉,全都是我的!”
大家都笑了。
如枚娘站起来,替如枚父亲夹了一筷子,又对韩擒抱道:“你应该在这里多吃饭。”
“我不介意给你两份,我给你一份。你杀了这头猪,我还听到他们说,你一吼,它就不敢动弹了”
他眼中精光一闪。
哦,对了。或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很大,所以这只野猪只是抬起了脑袋,并没有动。
韩擒抱看着如枚发呆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有人在林子里,它在盯着我们。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到的,看到稀罕的东西,都会发呆的。”
“也是。”雷格纳点点头。如果它真像一只猴子,看到人就跑。有一次,我和枚子去了城里,去看那些耍猴的。”
韩擒抱看着如枚娘成功说服了她,心满意足的捧着碗,和如枚的父亲说话,走出了屋子。
如枚也忘记了,那头野猪看到韩擒抱后,就不动了。
用过晚膳后,贤良唤着如全进了东厢的那间挂肉房,问道:“你和香菊在说什么,看到我们两个,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如全怒目而视,“这娘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趁着四下无人,就想离间咱们和金柱一族。你当我是傻子啊,如果我刚才没控制好,早就一拳头打过去了。”
贤良松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我和福贵都觉得你和菊花有一腿,不想碰别的姑娘。如你所言,并非良家妇女。她和我们家有过节,还和那个吸毒的家伙有染”
如全没好气的说:“你们两个也太傻了吧,我为什么要选一个又瞎又瘸又不能娶媳妇的女人?”
如枚娘忽然走了过来,“你说什么,如全,你干嘛非要去金环,非要跟她过不去?”
两人一脸懵逼,贤良疑惑道:“母亲,您说什么金环?”
如枚夫人怔了怔,“你们在说什么,金环早就看上三弟了,我总要给金环夫人一个交代,让她过完年再回来”
如全脸色一变,愤愤地道:“谁不知道她爱二哥她说什么爱我,不过是为了逗我开心,哼,天儿,你这个混蛋!”
这一次,换成了如枚娘与贤良目瞪口呆,“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
如枚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你不要相信香菊的话。
“就是为了这件事,金环和湘菊等人起了冲突。金环对你可是很有好感的,三哥,今天你在我面前都说出来了,你也该告诉我真相了。”
“三弟,你准备怎么和金环谈判?不说就算了,你们两个自己去吧。都过去大半年了,你应该好好想一想”
如枚也道:“金环这几日一直不见踪影,可能是在家里讨论对策吧。我们又没有强迫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又不一定要按照我们的意思去做。”
贤良这才明白金环对如全的感情,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也就实话实说:“如果你觉得六个月不够,那就多想个六个月,总之,你要让我满意。你要是急着结婚,以后日子不好过,你看我。”
“我不知道”,他把手一挥,转身就走。
如枚等人面面相觑,都是一阵头大。这下麻烦了。”
贤良沉吟片刻,道:“回头我会找个机会,如果他的态度还是这么暧昧,那我们就当做他对我们的不满。一定要让他直接说出来,我们才能告诉金家。”
如枚一口答应下来:“结婚这种事情,应该是你情我愿,而不是以前的事情。我可不想被逼着做一对狗男女,我们都有罪。”
“都是冤家”,她抬起头,对向贤良道,“明天你陪我一起出去,跳他舅舅的女儿,你们三个一起去!”
贤良一听这话,顿时眉头一皱,“我还没打算过去,等我想好了,再和你和父亲说。”
如枚娘还想说什么,如枚赶紧拦住她:“母亲,我们不是强迫儿女的人。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勉强我,也不要勉强我。等他回过神来,就能娶到一个好媳妇了。”
贤良垂头丧气地走了,如枚母亲皱着眉头道:“大哥不去,三哥也不会去。现在只剩下富贵一个人了,他必须要走,否则我怎么和梁婆婆交代?”
“好,二哥一定会来。”如枚点头。
她一边说,一边往西边的房间里望去,想起了韩擒抱说过的那句话,她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
真是有缘啊,老大和老三都被淘汰了。这韩擒抱,还真是厉害!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