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2
他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清淡的眼光扫在她脸上:
“你不是很会伺候男人吗,只不过是一个吻,口口声声多爱你的儿子,只需要一个吻,就可以见到他了,怎么样?”
修长的腿往茶几上一搭,闭上眸子:“过来,吻我,我的耐心有限。”
南栀望着那男人,一眼过后,撇开:“对不起,我挑人。”
男人不予理会,闭着眸子,等着。
他等了足足有一分半钟,再睁眼,差点心脏跳出来:“你……你干什么,哪里来的刀,你身上怎么会有刀,”厉声呵斥:“快放下!”
“来见你,不做好万全的准备,我怎么全身而退。”
女人勾勒起唇角:“乐乐在哪儿,我要见他,带我去见他!”
“祁时宴,我要见乐乐,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我要见他,祁时宴,我要见他!”握着刀柄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动。
沙发上,男人欣长的身躯从靠背上一下站起,心急如焚:“把刀放下,别伤了你自己。”
“我要见乐乐,祁时宴,你别逼我,如果今天见不到乐乐,我什么都干得出来,我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你别逼我!”
“你想要全身而退,可以,和墨逸尘离婚,将离婚证拿给我,我就让你见到乐乐。
那可是你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是你从小抱到大的孩子,还比不过一个男人,南栀,你好好的想一想,只要你按我说的做……”
南栀的嘴角,无比苦涩的笑:“我不会再被你威胁了,孩子我要,婚姻我也要。”
“做人可不能这么贪心,”男人薄唇翻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一步一步,靠近那男人。
“你……你要干什么?”
祁时宴心里慌了一下,那把刀距离自己的心脏只有几毫里,但凡她手抖一下的话。
“乐乐在哪儿?”
整个人被她给压在沙发里,那一双眼睛迸射无尽的恨意。
祁时宴盯着女人手里的那一把刀,心痛到窒息,她竟然为了墨逸尘那个男人,要杀他。
“来!”
一只拳头砸向自己的心脏处:“朝着这儿来。”
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指引着她,做出一个往下刺的动作。
却在下一刻。
“啊!”
女人唇角抽动,祁时宴一仰头,那把刀,刀口已经插在了女人的胸口,她又自己拔了出来,刀尖带血,一滴一滴的滴到他的嘴里。
这个女人,她……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颓然的,一只手朝她伸了过去,他想问一问,疼不疼?
为什么这么傻,我答应你,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不逼你了,你……你别再伤害你自己。
“祁时宴,”
女人的声音带着虚弱:“我求你,我用我的命求你,让我见一见他,我用我的命来求你,不要跟我抢他,好不好?”
她没有去管自己的伤口还渗着血,用尽全力嘶吼:“乐乐在哪儿?”
“在我妈那儿,”
祁时宴心都要碎了,他宁愿刚刚的那一刀是扎在自己的身上。
“老人家听说孙子回来了,开心得不得了,我就让她给接走了。”
南栀从他的身上起来,手里的刀甩到地板上:“谢谢!”
说完了这两个字,她毫不犹豫的转身。
“等一下!”
沙发上的男人将她叫住。
南栀回头,满眼冷漠:“还有什么事吗,祁总。”
沙发上的男人不死心的问道:
“你爱过我吗,五年前暂且不论,那天我将你从那个地下通道给带回家,那一段时间我们朝夕相处,你有没有对我有过一丝的心动,一点点的爱?”
男人眼中,无人觉察的隐痛,他已经没有那么的贪心,想要将她完完全全的占有,只要她的心中还有一点点他的位置就好。
“爱?”
南栀看着那边的男人,无比讽刺的反问:“你这样的人也需要别人的爱吗?”
说罢,毫无留恋的踏门出去。
身后男人望着那道离去的背影,第一念头就是:别走!
身体迅速做出反应,披了身衣裳就追出去。
不需要,我怎么会不需要,我也是人,肉体凡胎,有欲望有情感,如果刚刚的那一把刀扎到他的身上,他也会流血,会痛。
那双眸子流露出浓浓的绝望,快要溢出眼眶,痛,特别是心脏的那个位置,压制不住的痛楚。
刚刚,那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怎么能允许,她就那样,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伤了自己。
楼下,墨逸尘心急如焚,南栀已经上去快一个小时了,按理来说早都该下来了,可还没见到人。
是不是祁时宴那个人渣又将她给缠住了。
拳头紧紧攥起,最多,他再等五分钟,人要是再不下来,他就上去。
正这么想着,一道身影一闪,便倒扑在了他的怀里。
身子还没站稳,便听到了脚步声,那男人追来了。
“什么都不要问,带我走。”女人虚弱的声音说道。
“你怎么了?”第一时间,看向了她渗血的胸口:“这个混蛋,他对你做什么了?”
南栀摇摇头:“我跟他没有发生你想的那种事,你只要相信这一点就好。”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仰头,盯着男人的嘴唇:“吻我。”
“什么?”
还没反应得过来,唇上一阵温热。
祁时宴追出门去,电梯的门在他的面前关上了。
他发了疯似的按键,等到电梯门重新打开,修长的腿第一时间跨了进去。
电梯从23楼一路往下,在到达四楼的时候,突然停住不动了,电梯里没有信号,电话打不出去,他被困了足足有七八分钟,电梯才重新启动。
从电梯门出去,立即走安全楼梯,从四楼一路跑下。
好不容易出了大楼,可他又看到了什么?
看到那女人毫不犹豫扑进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泪人儿一般任由那男人给她安慰,甚至还主动抬起脚,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接吻,当他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吗?
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给他一个吻,一转头却给了另外一个人。
祁时宴怒不可遏的朝着二人走过去。
一吻过后,女人身体无力的倒躺在了男人的怀里,剧烈的痛感,使她不得不暂时的昏厥了过去。
祁时宴犀利的视线落在那女人的身上,如同在看自己被捉奸在床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