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一眼,让赵南音足足怀记了一年。
那天放学回家的路上,葱茏小径间有黄昏落下的夕照。赵南音被一辆自行车拦下了。
那时候只有富家子弟买的上自行车,赵南音抬头一瞧,竟是曲儒温。
赵南音转向一旁迈出两步,曲儒温坐在自行车上道:“上车。”
“我为什么要上你的车?”赵南音傲慢地回他,继续走着。
“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跟着你!”
曲儒温踩着自行车一路跟着赵南音回家,每天如此,直到有一天赵南音坐上了他的自行车。
他们骑车在开满金色向日葵的花圃,穿过了一层又一层璀璨的葵花,躺在花田里晒着太阳。
日头总不大,和煦地洒在身上,仿若梦境。
“南音,把手给我。”
赵南音看向曲儒温,把手伸了出去。曲儒温从胸口的口袋里取出一枚精致的篆章,交到赵南音手里。她把玩着那枚篆章,笑问:“这是什么?”
“前几天国学课老师给我们上了一课,叫《少年游》,里面讲到‘算来好景只如斯,唯许有情知’的句子。”曲儒温望着赵南音的侧脸解释道,“这是我送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