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事情。
差不多发生在了四个家庭。
可是哥哥们出马,就一定有用吗?焉知不会适得其反?
医院。
“挺有出息啊医院常驻选手,这次又打算住几天?”
郁淮抱臂冷眼旁观道。
他简直气笑了,这辈子没见过比这傻子还贱骨头的。
发烧去水池捡垃圾,捡了个真菌感染,划破手也不管,附赠一个破伤风,伤口泡到发白,捧着一堆破瓷片发呆,要不是郁雅及时发现,指定烧成个脑瘫。
不,现在也挺像。
躺在病床上才醒过来的人,脸色惨白,只微蹙了下眉,对郁淮的话置若罔闻,第一句话是,
“我的东西呢?”
又问了几遍,见没人回应,他拔了手上的针头就要下床,郁淮并不想理会这个颠公。
只一个眼神,
一旁的男护工们心领神会上前去将郁笙按回了床上。
带病的郁笙自然不敌身强力壮的护工们,挣脱不得,他只能放弃自己去找,可依旧心心念念那东西,便半哀求起气定神闲很不近人情的亲生哥哥。
这低姿态,
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哥,那个东西对我很重要,你肯定知道在哪里对不对?”
“不知道。”郁淮保持冷漠。
他当下看郁笙完全是陌生的模样,他高傲且极端自我的弟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卑微?
实在闹得难看。
郁笙太了解自己的哥哥,郁淮这狗东西明显是故意不给。
“算我求你行不行?”
他又矮了个身价。
郁淮不为所动。
脸色更加古怪不好看。
僵持一会儿。
郁淮从身后拿出个东西。
“这个破挂件就有这么重要?”郁淮手里被粘的看不出本貌的物件一出现,郁笙一下就红了眼,他激动地要上前去抢。
郁淮微微后退便轻易躲开。
而郁笙,没抢到,又被护工死死按了回去,重新扎针。
“你把它给我,给我!”郁笙情绪不稳,不免声嘶力竭起来,“哥,求你了你把它给我吧!”
郁淮没眼看这死样子。
随手把东西丢到了床上。
对方立马接过,失而复得的激动模样,让郁淮无端火大。
“你在这里在意一个死物有什么用?人抓不住,一切白搭。”
空气再次静默起来。
许久许久。
而郁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她放下保温桶,支走护工,抽了个椅子坐下,不住地叹气,“我真是欠了你们两个的。”
“一个二个分个手要死要活,有本事抱着人家小姑娘哭啊,人家说不定还能心疼你一下,当面逞能耍帅,背后整这死出。”
“姐,对不起,我也麻烦到你了。”郁笙垂眸无力道。
莫名又被遛一圈的郁淮:
不是说郁笙吗?
自己死得好好的,怎么又被凭空踹了两脚?
于是他开口为自己辩驳,“郁雅,我和他怎么能一样?”
“我可没有被人戴了三顶绿帽还对人家念念不忘。”
郁雅和郁淮是龙凤胎,但她时常看不懂郁淮是怎么做到年纪一大把还比小男孩幼稚的?
明明当时网恋被踹,在家伤心了个天昏地暗足足半月走不出来门,世界末日似地,现在数落起自己弟弟来,却一点感同身受都做不到。
实在冷酷,实在无情,
怪不得被踹。